七年前,有人捎来圣女的消息,但他与燕敏山的父亲一同前去寻人,从此却再也没有回来,最终除了他父亲托人送回的圣女之子画像,也再无任何圣女的消息。
而就在一个月前,燕敏山在那遭到屠杀的村庄内发现有关魔教圣女的线索!
得知这件事情,叶城予几乎没有准备便匆忙出发,想不到他还未到郁城,便在途中遇到了圣女之子,虽不明白对方为什么隐瞒身份,至少也不是过去那样毫无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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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了一段路,到了向晚,眼前终于出现一座名为清木村的村庄。
温容川本想直接走过,随即便想起了身后的叶城予,他心道这位娇惯的大少爷怕是禁不起野外露宿的“摧残”,最后还是选择留在村庄里过夜。
郁城是座繁盛的大城,周遭经常会有百姓商贩往来,如今他们所在的位置已经是郁城近郊,所以清木村虽然是座村庄,却也算是应有尽有。
温容川与叶城予一进到村里,立刻便有不少目光投了过来。
叶城予的相貌本就极好,在经历了昨日的一番变故后,他的衣着看起来依旧是那么干净而端整,加上举手投足间自然流露的风采,显见一副富家公子的气派,但再对比走在一旁的温容川却是满面胡须、衣着邋遢,看上去便似有多日未曾清理,这样的两个人走在一道,那情景无疑十分引人注目。
然而对于旁人的目光,温容川却是神态自若。
两人很快便来到一间客栈前,温容川泰然地向身旁的叶城予问道:“你身上有银两吗?”
叶城予应了句,便带着他进到客栈要了两间房,随后又叫上几道菜,在窗边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两人落坐后,叶城予的目光便一直看着坐在对面的人。
他曲起一指,在桌面轻轻敲了两下,就这么过了半晌,叶城予终于决定把憋了一天的话给说出来:“你能不能去换件衣服、把胡子刮了,替自己稍微打理一下?”
温容川闻言,学着叶城予的动作以指在桌面轻敲,惬意地道:“没必要、太麻烦。”
叶城予沉默,认真思考起若是动起手来他能不能把对面这人给押下,但随即想到就算成功押下了这个人,只怕他还得亲自动手来替他打理,所以叶城予想了想,最终还是只能作罢。
菜很快便端上,两人安静地吃了起来。
旁边一桌坐着两名商人,在他们落座时,两人原本正谈着生意,这时其中一人忽然问道:“你听说西郊信阳村的事了吗?”
叶城予动作一顿,下意识抬眼看向对面的人,见对方埋着头一心扒饭,心中随即松了口气。
看来确实是他想多了。
叶城予正想着,被问到的那名商人已经答道:“你是说一个月前被屠的那个村?这么大的事当然有!”
起头的人道:“不知道那个恶徒是不是还在附近,那么大一个村,说没就没了,要是他又盯上这里,那我们岂不是也危险?”
“如果是这样,那我们想躲也躲不了。你说出了这样的事,发现的人怎么不先报上官府?你瞧这都过去多久,燕家家主竟还没捉到人,不是连他也怕了那个恶徒吧?”
“这种事报官能有什么用?江湖的事还是要他们江湖人来处理,况且这恶徒可说是神出鬼没,据说至今从没有人见过他的模样,便是想抓也难抓!”
“那可不一定,这凶徒可嚣张了!近几年来可说是杀遍大江南北,更在那些地方都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挑衅的言语,深怕别人不知道事情是他做的,我看他早晚得栽!”
“这早晚又是多晚?要我来说,按这恶徒的凶狠,怕是连示鬼教的人见了都要躲着他。”
叶城予正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听两名商人说到这里,坐在身前的人却忽然轻“呵”了一声。
叶城予正欲抬眼望去,身前的人却猛然站起身来,双眼死死地盯着一旁的角落,叶城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便见到一名黑衣男子面带笑容,同样望着他们的方向。
在他们进来时,那名男子所坐的位子正被梁柱挡住,所以叶城予并没有注意到那个人,甚至到了现在,如果不是目光所及,他也没有查觉这个人的存在。
而这时对方也已注意到叶城予投来的视线,伸手举起杯来向他致意。
他的桌上放着把刀,看上去也是个武林人士,年纪约莫三十左右,相貌可说生得相当英俊,笑中却透着股掩藏不住的y-in狠。
叶城予眉头轻蹙,却还是朝对方点了点头当作回应,但他的头还未点下,目光随即被人给档住了。
温容川站在叶城予的身旁,以身体隔在两人中间,冷声道:“吃完了吗?吃完了还不上去睡觉。”
话说着,他已迳自拉起叶城予手臂向着楼梯走去,叶城予心中不合时宜地想,他终于想起他现在是个“绑匪”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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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到楼梯口,那人所在的位子再次被梁柱挡住,温容川这才松开叶城予。
见温容川这如临大敌的模样,叶城予对那人的身份也不禁有了些好奇。
叶城予问道:“什么人?”
温容川冷冷道:“不是人。”
说话的同时,他已迳自走上楼梯。
不是人难道是鬼?叶城予本想回嘴,随即心头一动,便也没再多问,默默地跟着温容川上了楼,回到各自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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