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这天下就没有不肆意杀人的人了。”
所以,你当初才会选了看上去忠厚老实的李萌?
叶青微笑了一下。
柳青眸直接道:“你的笑容让我不开心。”
“那抱歉了。”她径直伸出手,挡住了他的眼。
柳青眸一瞬间的惊慌,他天生耳聋,好不容易学会说话和读唇术,现在她遮住他的眼睛,他看不见她的唇,他顿时就像是没有了依仗一般,整个人落进暗无天日、寂静无声的深渊。
不过片刻,她的手就放开了。
“你刚刚在做什么?你说了什么?”柳青眸焦躁道。
叶青微笑容清浅:“你可以猜一猜,你若是猜到了,那我永远都不会做让你不开心的事。”
永远一词太有魔力,开心也成了可以诱惑他的陷阱,柳青眸陷入沉默,冷冷地盯着她。
叶青微笑了笑,抽身离去。
柳青眸一把揪住了不远处的柳白眸,焦躁多啊:“你听见了吧?听见了吧?她刚刚对我说了什么?”
“啊?”柳白眸歪歪头,双眼一弯,像是两个小月牙:“啊——”
“为什么不能说?她说了我坏话?她骂我了?还是嫌弃我了?你都说出来,我不会生气的。”
柳白眸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啊啊”两声。
“让我猜?阿白,你以前可没这么坏心眼的,怎么才上了这艘船白天就学坏了。”
柳白眸依旧露出纯洁无瑕的笑容,笑嘻嘻地“啊”了一声。
与柳白眸的笑脸相对的则是柳青眸的面沉如水。
崔令从两人身边经过,笑道:“快要开饭了,咱们进船舱吧。”
柳白眸羞涩地点点头,柳青眸则还沉浸在“叶青微到底说了什么”的疑惑中。
舟行碧波,人游画中,水路渐狭,两岸悬崖高耸,猿声不住响起。
船行至洛峡,夜幕已至,水面泛起雾气,星辰朦胧,月也朦胧。
年纪最大的船夫一叠声的叹气,叶明鉴原本正在对学生讲述水文的兴致也被打搅。
“老翁,您何故叹息?”
“这洛峡近日可一点都不太平,水面上又升起了雾气,我总担心……唉,说出来你们也没办法解决。”
崔澹扬起了下巴,傲慢道:“老翁说出这话怕是不知道我们的身份,我……”
卢况咳嗽了一声。
叶明鉴打断道:“不太平?”
崔令:“你说水匪出现的地方就是这里?”
“哎,就是洛峡附近。”
话音刚落众人就听到“嘭”一声落水声,纷纷转头望去。
“该不会是……”
李行仪和李昭同时拔剑,拦在叶青微的身前。
众人的目光落在声音传来的方向,那里只站着面无表情的米筠,他正低头往水面看。
“你在做什么!”李行仪厉声问。
米筠平静道:“你们这么害怕做什么?我只是不小心把腰上的玉佩掉进水里了。”
众人一阵无语。
米筠则在袖子里摸了摸,摸出一把匕首,他拔出匕首,寒光闪烁着紫色微芒,这匕首还是淬了毒的。
他从船舷处探出身子,拿着匕首比划着。
“你又在做什么?”叶青微轻声问。
米筠平静道:“在穿上刻一道印记,等再派人来找。”
“你不是吧,你……”崔澹嫌弃的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只见叶青微从李昭和李行仪两人的背后绕出,走到米筠的身边,伸手握住了他正攥着匕首的手,船头飘忽的灯火余光落在两人的手上。
米筠扭头看她,她的容颜在金沙似的渔火中若隐若现,她看着他,嘴唇一张一合,无声道:“你发现了什么?”
米筠盯着她,江河的水波一直荡进他的眼中,他蓦然松手,那把淬了毒的匕首径直往河中落去,就在这时,水中突然伸出一条小麦色的手臂,粗壮有力的手臂一挥,猛地握住了匕首柄端。
叶青微突然伸手,拉着米筠后退,与此同时,雪白的水花溅起,一个赤条条的人影跃到了船上,不远处的浓雾中亮起灯火,传来号角声。
“什么人!”李行仪强上前来,厉声问道。
跳上船的男人赤裸着上身,只穿着一条黑色长裤,小麦色的肌肤如同涂了油一般在灯火下显出油亮的光泽,那的黝黑油的光亮泽顺着他肌肉的纹理闪烁,浸湿的长裤紧紧地粘在他的长腿上,勾勒出腿部肌肉勃发的线条。
他扬了扬握着匕首的手臂,肩胛肌肉及胸肌随之抽动,一股气势汹汹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
李昭不动声色地上前,将叶青微的脸挡在身后,叶青微探头去看,却被米筠捧住了脸。
水上一片寂静,连呼吸也压抑着,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景象。
那人随意甩了甩头发,他的青丝编成了无数条小辫,最后扎了一个高马尾,配上他的剑眉虎目,当真一副伟丈夫的姿容,他嘴里叼着一块白玉,仰起头甩头发的时候,水滴沿着他的喉结流下,性感地让人发指。
“不知壮士是何许人,突然跳上我们的船又意欲何为?”叶明鉴先礼后兵。
那人吐出口中的玉佩,随意翻看了几眼,呸了一声道:“当真是好东西,看来今儿个爷爷我是遇上了大肥羊。”
船夫尖叫:“水匪!”
那人将玉佩塞进裤腰中,抠着耳朵不满道:“草你娘的,叫得这么大声做什么?爷爷们没有名姓啊,整天水匪来水匪去的。”
远处的一艘船渐渐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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