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是真的怕打雷吗?」看着她,韩洛宇低声开口,目光瞬也不瞬地看着她。
「嗯?」他的问话让她一怔,美眸微闪。见她闪烁的眼神,他神色一凛,眸光更冷。「昨天遇到的女人不知道妳怕打雷的事,不过却帮妳解释,说是因为妳父母死于雨中的车祸,是这样吗?」
安千夏没说话,只是垂下眸,脸色有点苍白。
「安千夏,回答我!」他却不许她不回话,她的模样反而让他觉得她心虚,所以她说怕打雷是骗他的啰?
「要回答什么?」她轻轻抬眸,声音很轻,「你为什么生气?就算我怕打雷是假的又如何?你又没有损失!」
韩洛宇锐利瞇眸,起身走向她,抓住她的手将她拉起,「怕打雷是假的?很好。」他勾唇,神色更冷。
「安千夏,妳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什么什么目的?」她不懂他的话。
「少装蒜!」他不会再被她无辜的模样骗了。「妳知道我的身分吧?妳蓄意接近我是为了什么?想成名?想成为有名的画家?或是有更大的目的,想嫁进韩家,所以才那么乐意跟我上床?」
「什么?我不懂你的意思。」安千夏摇头,根本不懂他在说什么。「明明是你先扑上来的……」
「对,是我先碰妳的,因为我蠢,被妳纯真的模样骗了,不过妳万万没想到镇上的人会拆穿妳吧?」韩洛宇冷笑,心里烧着怒焰,他气她骗他,可是除此之外,却还气别的。
既然都骗他了,戏也演了,她怎么不敬业一点,再继续演下去,为什么要这么容易就承认?
「或者,连妳爸妈死的事都是假……」
啪!一个突来的巴掌打散韩洛宇的话语。
「出去。」安千夏的声音很轻,眼眸深深地看着他,颤着声音坚定地重复。「出去!」
「放心,我巴不得离妳远远的。」韩洛宇冷嘲,拿起衣裤套上,随即头也不回地离去。
安千夏像是快哭了,她颤着唇,看着他的眼神就像要哭了。韩洛宇紧抿着唇,却怎么也忘不掉她那时的模样。
「该死!」他爬梳着头发,烦躁地低咒。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在生她的气,还是生自己的气了。
摸着左脸,脸颊还痛着,他知道自己的话说得过分了,挨这巴掌他无话可说,他也不懂自己怎会说出那句话。
他只是受不了她骗他,而她的一切又让他捉摸不清,让他不得不起了怀疑,认为她是怀有目的地接近他的。
毕竟,怀有目的接近他的女人太多了,他能看透那些女人的意图,可唯有她,让他看不透。是否因为看不透,他才会这么慌乱?
韩洛宇烦闷地闭上眼,算了,换个度假的地方吧!反正他都被赶出来了,她应该也不想再看到他了吧?
唇畔扯出一抹嘲弄,韩洛宇看了身后的屋子一眼,想着屋里的女人,她现在该不会在哭吧……
想到这,他差点冲动地走进屋子。可脚步未踏出,他却停步了。
进去做什么?他和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她像团谜,他连她的话是真是假都分不清,再说她都要他走了,他何必再去自讨没趣?
笑了笑,他叹口气,举步走出小庭院,往公车站牌的方向走去。
「喂!小子!」经过花店,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他。
韩洛宇停下脚步,瞄了福伯一眼。他此刻没心情跟他吵,也懒得理他,继续往前走。
「喂!站住!」福伯快步挡住韩洛宇,「小子,你的脸……厚厚,该不会被小夏打的吧?」
不想理他,韩洛宇打算绕过他。
「喂!跟老子耍什么酷,你是做了什么?连小夏那么好脾气的人都打你,你一定做了很过分的事厚?」
韩洛宇不回话,见老头一直挡着他,他不耐烦了。「走开!」
「凶屁呀!」才不怕他哩!「干嘛?你要去哪里?吃饱太闲来帮我送货,我正好找不到人帮忙。」说完,不管韩洛宇答不答应就拉着他往货车走去。
「喂!老头,我又没说我要帮……」
「你不是想下山?」福伯回头堵住他的话。「这时候没公交车,我刚好要送货到山下,怎样?要不要上车?」韩洛宇瞪他,抿着唇,看了身后一眼,驻足了好一会,直到福伯不耐烦地催促。
「喂!不上车我要走了哦?」
韩洛宇自嘲地笑了笑,这才慢慢收回目光,转身上了货车。
虽然臭小子脸很臭,不过福伯是很能自得其乐的。「喂!你为哈和小夏吵架?啧啧啧,还让小夏气得打你,看看,巴掌印好深哦……看样子小夏打得很用力哦!」
韩洛宇不理他,径自从货车上将盆栽搬下。
「我们家小夏呀,个性是有点孤僻,向来就不爱亲近人,难得这么黏你,你要知福分呀!」见韩洛宇还是不吭声,福伯挑了挑眉。
「唉,而且小夏很可怜,自从安仔夫妇走了后,小夏就自己一个人住在那间房子里,叫她来跟我们住她也不要,她才十岁耶!我们哪放心让她一个人住?可她很坚持,还笑着跟我们说没关系,她不怕,唉!她的个性就是倔。」
唷― 动作停了,肯听了厚?
「别看她一副没要没紧的样子,其实呀,她很怕寂寞的,可又爱逞强,不让我们这些老人家担心……」
「跟我说这些干嘛?」韩洛宇打断福伯的话,受够他一路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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