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一种,都不该是她去纠结的了。
想到这她从手袋里掏出手机,按了一个快捷键:“是我,你昨天说的事,我答应了。”那边立即传来激动的呼声。
“半小时后来皇城大酒店接我,带上你的戒指。”
她说完利落的挂断电话,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眉眼间神采重现。她扯开嘴角给自己一个微笑,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用尽心力爱过一个男人,然后嫁给一个深爱自己的男人,这也许就是最好的归宿。
陈劲回来时,林菀正坐在沙发上用他的笔记本上网,小宝坐在一只会摇的小木马上看动画片。那只木马憨憨笨笨的,但结实的很,坐着也舒服,林菀问陈劲:“这是你做的吗?”
他坐在她身边摇摇头,看了眼儿子小声说:“有人问,小宝可不可以叫他一声叔叔?”
林菀正在敲键盘的手停了下来,沉默了一下才答:“你们的关系不是在那摆着呢吗?”
陈劲搂住她的肩膀,吻了吻她的头发说:“谢谢你,菀菀。”
“还有一件事,他这几年在里面表现还可以,前阵子在一次事故中救了人,可能,”他盯着她的脸轻声说:“会减刑。”
见她面无表情,他由衷的说:“菀菀,对不起。”
林菀叹了口气说:“你不需要为这个道歉。”
陈劲不再说话,只是摸索到她的手,紧紧握住。
小宝看到好笑处咯咯直笑,两人的目光被吸引过去,看着儿子摇摇晃晃的样子不约而同的面露微笑。林菀说:“我今天遇到一个人。”
陈劲问:“谁啊?”
她看着他的脸说:“女的。”
陈劲想了想:“张蕴仪?”
林菀嗯了一声,“她好像真挺爱你的。”
陈劲笑出来,“吃醋了?”
“没有。”
他懊恼的嘀咕:“我是不是太差了,都不能让自己女人吃醋......”然后凑到她耳边低语:“看来晚上我得加把劲儿了。”
林菀别过头,抬手在他腰间拧了一下。
第二天一早,陈劲就带着儿子去给外公贺寿。
小宝的到来让所有人都不淡定了,袁女士感慨,小宝贝儿都长这么大了。小宝一屋子从面前也不认生,乖巧的叫:“太爷爷,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袁老将军看着瓷娃娃一样精致可爱的小人儿,激动欣喜之余又开始骂陈劲:“混帐东西,有了儿子怎么不早说?”然后又指着他爸他妈吼:“你们又合起伙来瞒着我,自己孙子在外面呆这些年都不知道心疼?”
被骂的几个人都低着头不吭声,小宝听着洪钟似的咆哮声一点也不畏惧,甜甜的说:“太爷爷,不生气。”老头儿一听立马喜笑颜开,摸着他的小手问:“告诉太爷爷,你叫什么名?”
小家伙挺直身板说:“我叫林小宝。”
老头儿一听楞了,疑惑的看向陈劲,陈劲挠挠脑袋笑着说:“以后,以后改。”
老头儿哼了一声问:“孩子妈怎么不带来?都什么时候了还掖着藏着?”
旁人也都附和:“孩子都这么大了,你们也该把手续办了。”
陈劲连连说:“快了快了。”
袁老将军怒其不争的瞪他一眼,低头换上慈祥笑脸跟小曾外孙说:“宝啊,你爸太怂,别跟他学。”
然后亲自领着小宝满屋子转悠,指着他收藏的那一架子古董,逗他说要哪个随便挑,小宝脆生生的说:“要最贵的。”
逗得满屋子人哄堂大笑。
下午陈劲来接林菀时,她正在姥姥的小院子里,用木棍拍打晒着的棉被,闻着被子里阳光的味道,仿佛又回到了和姥姥相依为命的那段岁月。
陈劲开车带她出去,路过花店时买了一大束马蹄莲,看着行车路线,林菀明白他要带她去哪里了。
到了墓园,走到那座熟悉的墓碑前,陈劲躬身放下花,和一直沉默的林菀并肩站着,看向墓碑上年轻男人的照片,在心里说,对不起。
恍惚中站了许久,听到身边低低的抽泣,他掏出一方手帕塞到她手里,又捏了捏她微微抖动的肩,沉声说:“你陪他一会吧,我在外面等你。”
陈劲在山下靠着车门抽烟,烟雾在眼前缭绕,各种情绪在胸腔此起彼伏。冬日天短,太阳很快西斜,抽完大半盒时,林菀终于出来了。
他连忙扔了烟头用鞋底碾灭,转身探进车里翻出口香糖嚼了一颗,然后绕过去给她开车门。
离开之际,他回头看向满山的青松翠柏,对那个人说,放心吧,我会照顾她。
林菀眼睛有点肿,手里紧紧攥着他的蓝色手帕,过了会儿她才声音干涩的说:“我要去......”
“我知道,我陪你去。”陈劲说。
她侧过脸看了他一眼,轻轻说了一声好。
她要去王潇家,终究是要面对这一切,曾经的承诺,逃避的这四年,去承认她的私心,求得二老的谅解。有他陪着,会好一点吧。
又过了一会儿,林菀打破沉默:“你来过这儿?”
陈劲点头:“六年前。”
林菀想起雨里的那一幕,问:“那次是你?”
陈劲在后视镜里对上她的视线,点了点头。
林菀攥着手帕的手又紧了紧,然后像是自言自语的说:“生小宝的时候,折腾了好几个小时,疼的要死。当时就想,什么都不要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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