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那年,母妃去世。他跪在母妃的灵堂前一动不动,吓坏了“他”。他不会哭,不会笑,明明悲伤已经淹没了他,他却哭不出来。“他”急坏了,脸上再无往日温和的笑,在他身边一边哭一边让他哭。那晚,急坏的他第一次逾矩地抱住了他,只为让他哭。在他温暖的怀里,在他焦急的安慰中,他知道了眼泪是咸的。没过多久,大哥病逝,他又一次在他的怀里哭了出来,然後是父皇过世。似乎只有在他的怀里,他才哭得出来。
“太子,我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我今日不过是十三岁的生辰,福寿早了些。”
“太子!您,您您……”
“本宫怎麽了?”
“没什麽,没什麽……”
那一次,“他”笑得很傻,而那一次直到後来他才知道“他”为何那般激动──因为他笑了。他不知道自己笑起来是何模样,但“他”却激动地眼里有了泪。他一定笑得很难看,因为他不会笑,也不觉得有什麽事值得他笑。可那一晚,和他一道从宫里回来的“他”突然穿了一身戏服出现在他面前,脸上画著不怎麽好看的脸谱,对他唱了一段《福寿堂》算是送给他的生辰礼物。“他”唱得简直是不堪入耳,也亏得他能忍。这也就罢了,唱完之後“他”还祝他福如东海,他又不是年逾花甲的老者。l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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