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来了。每次与她相见谈心时,她都得意洋洋的跟我讲最近又开拓了什么新领域,又开了什么店,又入账的多少银子……貌似那个如意楼就是她开的?
正回忆着,目的地却已抵达了。下了马,便有左右将缰绳牵走,我抬头还未来得及多打量几眼这个高耸气派的酒楼,便被彗姐姐揽肩拥进了门里。
“恭迎公主殿下。”早早立在门边的酒楼掌柜低头哈腰的行礼不迭。“一切照公主的规矩,已经全场清空,只待公主挑选雅座。”
“嗯,不错。随便选个临窗的座位好了。”彗姐姐吩咐道。
马上又有两个清俊少年闻声上前,引领我们登上顶楼的雅间坐下。
“是你的酒楼?”我问道。
“是啊,还不错吧?”
我环视一圈那美轮美奂的布局,笑道:“是相当不错呢。”
彗姐姐对我的恭维是相当受用,昂起下巴底气十足的笑道:“那是当然的啊,想当年我可是……”
“停停停,姐姐大人,不要再说当年之事啦,妹妹我都听的不下百遍了。换个话题吧。”我捂住耳朵,嗔怪的念道。她的那些奋斗史我都可以一字不落的默写出来了。
“好,那就换个话题。”她也不以为忤的立刻收了口,美目转了转,坏笑道:“那妹妹就跟我说说今天你和况后宿在小筑里偷偷的都做了什么?他怎么会把你的嘴唇和脸蛋都弄的红红的呢?嗯?快告诉我吧,坏心眼的姐姐很好奇呢。”
“姐姐嘴巴真刁毒,净说些模棱两可的话,讨厌的紧。”我羞恼的横了她一眼,但笑不语。被她贼笑的又推了两下,才把从午睡后小十二的驳常行为到最后被宿哥哥欺负的事全盘向她托出。
说到因为被小十二轻薄的吻痕被宿哥哥看见惹得他大怒时,她非要我解开白貂披肩,让她也看看那些痕迹,我拗不过她,只得解开给她看。
“啧啧,被别人抢先了一步,一定很不甘心吧”她咂咂嘴暧昧的低语道,见我询问的看向她,又笑道:“小天这臭小子色胆包天,下嘴还真狠,瞧这些青紫的印子,非是一旬半月才消的干净。”
我不禁悲凉的喃喃埋怨的说,不但小十二变了,连宿哥哥也和以前不一样了,变的喜怒无常,阴险小气了许多,还会搬弄是非的念人短处来。
彗姐姐哈哈一笑,勾起我的脸蛋捏了一把,嗔道:“小丫头,原本你是多么聪明伶俐的一个人啊,怎么连自小一处长大的兄弟的秉性也摸不透呢?不知你是因为靠得太近反到看不清,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然后不待我仔细揣摩她的话意,又性急的催促着我接着往下说。我只好滔滔不绝的继续陈述,当说到我因为称赞夫君“可爱”而被宿哥哥生气的揪耳朵时,彗姐姐突然控制不住的拍着桌子狂笑起来。
“可爱?!哈哈哈哈啊哈哈……笑死我了,你居然说夏侯尚可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满脸黑线的盯着兀自趴在桌上笑到抽抽的彗姐姐,郁闷不已。
“有那么好笑么?夫君本来就很可爱……”
“求你不要再说啦!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她合拳连连讨饶。又在桌面上、椅子里滚来滚去的狂笑了好一阵子,好容易稍微止住些笑意,抬手揩了揩眼角,笑道:“我的好妹妹,你总能让我开心,你看我的眼泪都笑出来了。”
我鼓起腮帮子望着窗外,气闷的不去理她。
称赞自己的夫君也能成为别人的笑柄,夫君真可怜……我暗自神伤。
“哟~又生气啦?好~算我错了还不行么?”拉过我的手,她低声温柔的哄道。待我回过头来半嗔半恼的看向她,她瘪瘪红唇,扑哧又笑出来:“可爱,可爱……哈哈哈哈哈哈哈……”
“况后彗姬!”我拍桌怒道。没完了还?!
“我不笑了我不笑了。”她捂住嘴,硬生生的将笑声吞进了肚子里。好久,她清清嗓子,用被压抑的有些怪异的平缓语调说道: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明白了宿欺负你的心情。我们皇室同禹家一直斗智斗勇斗权斗利斗时间,彼此宿怨已久互不相容,虽然不明白父皇为何迟迟不肯痛下杀手,不过这次宿和你夫君的联手倒是让禹家吃尽了苦头。谁想每个人都同仇敌忾,欢呼胜利的时候,你却会温柔的对待那个禹家小子。宿那么傲慢的人,当然会生气,如果被你夫君知道的话,相信他会更气。因为当你软弱的做出退步的时候,却全然没有顾忌到他们的感受……”
彗姐姐的话如当头棒喝般,敲醒了我混沌的脑子,我的脸顿时苍白了起来。她说的没错,我的确太心软了,心软到居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夫君。无论出发点错对与否,我给出的结果却是错的,错得离谱又可笑。
该尽的义务我没有去尽,反倒做出了背叛的举动;该弥补的裂痕我没有去及时弥补,却将它撕扯的更大了。心口那里泛滥出一股酸涩的涓流,腐蚀着我的良心更加疼痛。我恍惚的笑了笑,不觉低喃道:“禹莲说的没错,我果然是个歹毒的蛇蝎女人啊……”
“你说谁?什么歹毒的女人?”彗姐姐没听清的蓦地探过头来,蹙眉盯着我。
我忙整整心绪,强笑道:“没谁,只是某个人如今看来比较正确的论断罢了。”
见我不明说,她也贴心的没有追问下去。只是缓缓的坐回位子里,默默的凝望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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