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知道的?”
安怀杨放下茶盏,眼神复杂,带着惊疑与怜惜,看向稳稳当当似说着家常闲话的安灵芝。
灵芝心中了然,四叔果然是知道的!
当下没有任何隐瞒,将自己如何听到应氏的话,如何以此为条件与严氏周旋,挣得入永安坊学制香的资格,包括自己被绑走,还有找《天香谱》的事情,都与安怀杨说了一遍。
安怀杨则是越听面色越难看,眼中似有怒意,还有困惑,忽而又满是痛苦。
待灵芝说完,他亲自给她添上茶,再站起身来走到灵芝身旁,轻轻拍了拍她肩头。
最后背着手,踱到窗前。
他不知道哪些话可说,哪些话不可说,心中矛盾非常,有些事情折磨了他十年,如今依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灵芝是无辜的,她只是个可怜的孤女罢了。
他在心底斟酌着,不敢看灵芝充满期待的眼神,缓缓开口道:
“我是二嫂生下敄哥儿的那天知道的。”
灵芝心里打了一个突,那天?
那是余嬷嬷所说,她差点被稳婆溺死的那天!
不由脱口而出:“那个杀死稳婆救了我的就是你?!”
安怀杨摇了摇头,依旧看着窗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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