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亭亭这时已经肯定王雅梅是在哭了,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不要哭了,我再给你樱桃。”
王雅梅哭着摇摇头,她怎么还敢要?听说那是南方没有的水果,专门从北方运过来的,和一斤猪肉的价格差不多,她怎么好意思再要这么贵的水果?
何亭亭见王雅梅摇头,心中有些诧异,她上辈子听李真真说起过,王雅梅舍不得还回一套房子,是个十分抠门小气的人。按理说这样的人,一定不会推辞别人送给她的东西的。可是,王雅梅偏偏就拒绝了。
“你放心,我偷偷给你,不让我爸妈知道,也不要你给钱。你偷偷拿回去,给你四个妹妹也尝尝。”何亭亭想了想,又说道。
她以为王雅梅怕何学和林玲玲知道会说她,所以特意说了会瞒着两人。
王雅梅还是摇头,她抱着膝盖不住地流泪,觉得天都掉下来了,整个压在她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何亭亭有些不解,对于一个抠门小气的人,她这样说已经很好了啊,王雅梅为什么还是摇头?
她实在没辙了,便看向李真真。
李真真蹲在王雅梅身旁,温柔地劝,“你别哭啊,给你妈吃了就吃了,反正我们平时孝敬,也是要给爸妈倒茶喝的。”
可是王雅梅还是没有说话,抱着膝盖一直在无声地流泪。
何亭亭和李真真相视一眼,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便坐在王雅梅身旁不说话,默默地陪着她。
这时何亭亭的四伯带着一对年轻男女从村头走了进来,经过这里,看到三个小姑娘蹲在一处,中间一个好像还在哭,便温和地问,“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事。”何亭亭摇摇头,看了他身后的一对年轻男女一眼,问,“四伯,这两个哥哥姐姐是我们家的亲戚吗?”
四伯笑笑,“不是亲戚,是你们红惠姐的同班同学。他们说红惠没上学,所以专门下来找来了。”
“咦,红惠姐那天说是放假了呢。不过我看她好像很难过,一直呆呆的,什么话也不说。”何亭亭说道。
四伯身后那个年轻女孩子听了,连忙问道,“她生病了吗?”
“应该没有。”何亭亭摇摇头,“不过我也不确定,你们上她家去看看吧。她这几天都没有出门。”
年轻女孩子点点头,“谢谢你了,漂亮的小姑娘。”
“不客气。”何亭亭听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露出嘴角边两粒深深的梨涡来。
那女孩子愣了愣,满心都是惊艳。
眼前这小姑娘长得很好看,笑起来更不得了,梨涡深深,灿烂得像整个世界都鲜活了。
四伯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递给何亭亭,“亭亭,你把这糖给雅梅吧,让她不要哭。四伯只有一颗糖,她正伤心,只能给她了,下次再给你和真真啊。”
何亭亭接过那颗大白兔奶糖,“嗯。谢谢四伯。”
李真真也连忙向四伯道谢,“谢谢何四伯。”
四伯摆摆手,很快带着那对年轻男女走了。
李真真看着四伯的背影,说道,“你四伯是个大好人。我爸妈和村子里的人都说他好。”
“嗯。”何亭亭即使隔了三十多年,也隐约记得自己有个伯父是很老实和善的,估计就是这个四伯了。
两人拿着大白兔奶糖劝了王雅梅好一会儿,王雅梅才慢慢收住了哭声,抬起湿漉漉红通通的双眼来。
“不如我们继续跳舞吧?”何亭亭不知道该说什么,便提议道。
王雅梅连忙点点头,站起身来。
她觉得此时心情不好,跳跳舞也许会变好很多。
很快三个小姑娘就重新跳起舞来,王雅梅领舞,李真真唱歌,何亭亭跟着学唱歌和跳舞。
空空的晒谷场上,响起三个小姑娘稚嫩的歌声,也跳起了不大统一的舞步。
这样来来回回又唱又跳了数次,何亭亭终于熟悉了所有的动作。
她高兴地笑道,“我会了,你们看着我跳,跟我说我跳得对不对。”
“嗯。”王雅梅小脸上已经重新带上了笑容,拍着巴掌笑道,“那你开始吧,我帮你鼓掌。”
何亭亭于是一边唱着歌,一边跳舞。
到了中午吃饭时,何亭亭终于学会了唱歌和跳舞,但还需要进一步完善和熟悉动作。
“好了,我下午再练练,估计就熟悉了。走,上我家去吃粥,我家里有酸酸的野芋茎,可好吃了。”何亭亭心满意足,招呼小朋友上自己家里去吃粥。
李真真和王雅梅一听到酸酸的野芋茎,顿时口水泛滥,不住地点头。
58我爸爸才是最厉害的
何亭亭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何家中午便没再煮饭了,仍旧和村子里其他人家一样,煮一大锅白粥,一直吃到下午,晚餐才煮饭烧菜吃正餐。
何亭亭带着李真真和王雅梅回到自己家里,将碗柜里放着的酸野芋茎端出来,看到旁边还有小半碗炒黑芝麻,便也端了出来待客。
“你家吃粥也有这么多菜啊?”王雅梅看着酸野芋茎和炒芝麻,咽着口水问道。
李真真也不住地打量着酸野芋茎和炒芝麻,像王雅梅一样咽口水。
“嗯,我奶奶喜欢换着吃。”何亭亭点头说道,又招呼两个小伙伴盛白粥。
何奶奶出身好,以前是过惯了好日子的,从北方搬来到这里之后,又偷偷过了多年好日子,这才慢慢开始吃苦的。一个人的生活习惯是很难改变的,何奶奶吃惯了好的,这嘴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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