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没说话就挂断了,萧潇脑子懵了一下,随即撇了撇嘴巴:“没礼貌。”
没过多久她就知道贺渊挂电话的原因了,这人就那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她身边,她有些惊吓又有些糊涂:“你怎么——”
贺渊二话不说就接过她手中的电笔,对她示意:“退后。”
“我自己也可以。”这些年单身,她早就被逼着练就了一身“武艺”,其实有什么难的呢?
男人能干的,只要有心,女人一样能学会。
贺渊没有回头,甚至语气非常淡,就跟在谈论天气似的:“你是女人,站在我身后就好。”
无心的一句话,听的人心底无端就涟漪浮动。
贺渊个子高,长手长脚地,轻轻松松就把问题给解决了,回头自然地将东西交还她手中:“以后有问题可以打给我。”
顿了顿,他微微笑了笑:“我们算是朋友。”
一句话将她想拒绝的心思也给堵了回去,萧潇抿了抿唇,指向门口:“进去坐坐?”
贺渊脸上的笑意加深:“方便么?”
话是这么说的,可他已经迈开长腿率先走了进去,萧潇总觉得,这人目的性很强,将人的心思分析的太透彻了。
但说到底,其实还是个不错的男人。
贺渊进屋之后也没闲着,她煮咖啡的空档,这人就将她家里的水电线路全都检查了一遍。咖啡的香味氤氲在空气里,客厅里偶尔传来几声响动,可是那人很安静,极少会问她什么。
这种感觉很奇妙,她寂寞了太久的屋子里,忽然多了一个人。
还是个男人。
换作以前她真的异常抗拒这种感觉,有陌生异性忽然闯入自己的生活,现在更是登堂入室了,可眼下虽然也觉得别扭,倒似乎没之前那么抵触了。
但真要她迈出一步,还是会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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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中午午休时收到来自温晚的微信,那丫头发烧了,如果不严重对方是轻易不会对她开口的。在公司附近买了午餐带过去,下午还有一堆事要处理,她试了试温晚额头的温度:“去医院吧。”
那丫头果然很固执,脑袋往被子里埋了埋:“我自己就是医生。”
萧潇都懒得吐槽了:“那能一样吗?”专业都不同好不好。
还是拗不过她,给她喂了药,眼看又得赶回公司,谁知道这趟没白来,居然让她发现温晚和贺家老三关系匪浅。
岂止匪浅,看起来还有些猫腻。
都说旁观者清,萧潇一眼就觉出贺沉看温晚的眼神不对了,贺沉这个人温晚不了解,她可是如雷贯耳的,那些手段那些传闻,光是想想都脊背发凉。
既然如此,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好姐妹刚出火坑又入虎口呢?
会想将温晚介绍给贺渊,其实是她考虑许久的事情。
小晚这人看起来性子太冷,但内心非常渴望爱,而贺渊自然不必说了,虽然偶尔气得人够呛,但很体贴,重要的是会照顾人。
怎么看,这两人都是非常合适的一对。
安排温晚去见贺渊那天,她亲自坐镇。贺渊是见惯了美女的,所以温晚怎么也不能太失礼。
约贺渊见面前她没敢说实话,贺渊其实行情不错,平时合作的那些个小明星和嫩模,每次见他那眼神都赤-裸裸地恨不能将他一口吞了。
所以要说相亲,那人大概会觉得太博他面子。
临进酒店前才发了短信暗示他:待会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
这话说出去,聪明如贺渊自然是马上会意,萧潇斟酌着又简单介绍了一番温晚的情况。那边静了得有五分钟,这才缓慢地回过来两个字:很好。
很好?
萧潇皱眉想了好一会,还是不明白这是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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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人见上面,居然还是旧识,贺渊称呼温晚为“温医生”。
萧潇心里琢磨了一阵,不动声色地缓和气氛:“原来你俩认识啊,那更好,不至于冷场。”
她觉得贺渊该是满意的,因为他和温晚说话时简直不能再绅士了,可怎么眼神一转到她这,就凉飕飕地,跟冰块似的。
整个互动的过程,贺渊都没再看她一眼,视线一直专注地落在温晚身上。萧潇开始还极力撮合着,就怕温晚会怯场,谁知道贺渊那平时能噎死人的性子忽然收敛多了,说话得体又有趣。
这么看着看着,她忽然觉得自己挺多余,于是借口去卫生间,趁机就溜走了。
见面的酒店离公司很近,她走回去也不过五分钟,可一路上太阳火辣辣地,明明初冬的天,怎么这么闷呢?
回到办公室就强迫自己投入工作,萧潇盯着电脑看这期的配图样片,可盯了好久都没看出个所以然,索性陷进椅背间闭目养神,脑子里却一直在想那边的情况。
温晚那么好,贺渊肯定会喜欢她的。
想着想着忽然有些困,她手臂搭在额头上,迷迷糊糊就开始打盹,过了不知道有多久,唇上忽然痒痒麻麻的,那感觉陌生却又有些熟悉。
像是暌违已久的……吻?!
她倏地瞪大眼,瞬间就撞进了那双深而黝黑的眼底。
男人的手臂虚扶在她身后的椅背上,随意的姿势,却带着一股极强的压迫感,熟悉的气息让她马上就清醒过来。
张嘴想骂,却给了他长驱直入的机会,那人像是经验老道,很快就缠了上来,将她的舌头吮的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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