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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醒的时候只见一片耀眼的白光,她眯眼瞪着屋顶看了好一会,渐渐适应光亮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全身无力,脑子里似乎也有些迟钝,过了许久才恍惚记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电话的关系,她和周显声闹得有些不愉快,自己拿了登机牌准备去安检,却听到他在身后叫她的名字。
周显声向她道歉,态度异常诚恳,温晚也不可能真为这事和他计较多深。
然后周显声说她脸上有东西,拿了手帕替她擦拭,温晚恍恍惚惚地嗅到一股浓郁的药味儿,再后来就什么都记不清楚了……
她就是再迟钝看眼下的情形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只是她想不明白,想破头也搞不清楚周显声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他不是要她一起回青州看林有珍,她不是也答应了吗?
温晚左右打量,确定这间屋子十分陌生,摆设和布局也看不出什么有用讯息,而且她全身乏力,真的一点劲儿也使不上。
这个混蛋。
温晚在心里暗暗咒骂一句,气得闭上眼直喘气。
幸好走廊上很快就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细听之下发现只有一个人,她大概猜测到了会是谁。
果然门板被推开之后,出现的就是周显声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他见她醒来,也没有一丝丝窘迫感,反而是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走过去。
温晚怒气腾腾地瞪着他,周显声就好些没看到似的,悠闲地往床边一坐,和颜悦色的样子:“醒了,肚子饿吗?”
温晚有些焦躁,又有些气闷,但还是极力镇定地问他:“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周显声目光深邃地盯着她看,看的温晚后背发凉,他这才俯身挨得她近一些:“小晚,我觉得我们在曼谷的时候很开心。”
温晚不明所以地望着他,那和眼下的情形有关系?
周显声顿了顿,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复杂起来,像是有些难过,又像是有些生气:“我以为我们相处的很好,你那段时间多开心。可是你为什么要偷偷走掉,走掉就算了,还和贺沉……”
“你知道我看着你和贺沉那么好,有多生气吗?他对你那么糟,那么伤你,你怎么就原谅他了?我心目中的小晚不是这样的。”
他忽然暴躁的像头狮子,说完又停住了,非常专注地转过头来认真审视着她:“我要把我的小晚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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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毕竟是精神科医生,观察人的精神面貌几乎成了习惯,她定定看着此刻的周显声,心底除了震撼之外不剩其他了。
她不是没见过这样的病人,眼神浑浊、言辞偏激,可是眼下这个人,她是亲眼见识过他最正常的那一面的。
以前周显声在她心里就是绅士的代名词,他虽然毒舌却一直都是细心体贴的,甚至在她流产那段时间还刻意找了不少轻松的书籍和电影来给她解闷,生怕她得了抑郁症。
她心绪复杂地看着周显声,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周显声见她不说话,又重新坐回她身边。
依旧是那张深邃立体的脸庞,一双眼黑黢黢地像是望不见底,他说:“贺沉和顾铭琛到底哪里好?他们一个比一个更不堪,你只是缺少机会了解我。”
温晚这才如梦初醒,她冷静地看着周显声,压抑着心里翻涌的情绪:“显声,我睡了很久很难受,想起来走走。”
周显声只是看着她,却不说话。
温晚吞了口口水,又试探道:“我起来吃东西,然后我们好好谈谈,你是不是有很多话想对我说?既然我不了解你,那你要给我个机会才对啊。”
周显声微微蹙着眉,大概在考虑她这话的可行性,温晚一脸期待地等着他,可是手机铃声打破了这种局面。
是周显声的手机,他看了眼号码,居然当着她的面就接了起来:“怎么了?”
那边是男人的声音,内容温晚便听不清楚了,只隐约觉得那声音有些耳熟。
周显声也避讳她,等通话结束时嘴角甚至带了几分笑意:“骆先生办事我放心,承诺过的条件我也不会食言,合作愉快。”
骆……
温晚的脑子瞬间才清明起来,难怪觉得骆显这个名字耳熟,那次和周显声在曼谷,她无意间听到他打电话,好像是提到过这么个名字。可惜她当时并没有刻意留心,实在是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周显声和骆显那时候就搭上线了!
温晚想的多了,脑门上都开始冒汗,原来一切都是周显声的计划。带她来曼谷,或许还料准了她会离开,再后来甚至让骆显引贺沉入局。
她想到贺沉,一颗心顿时都揪了起来,不知道他会不会识破这一切,周显声和骆显分明就是冲着他去的,还不知道挖了什么样的陷阱等他跳。
可她现在别说逃跑了,就是动一下都异常艰难。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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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走神的空档,周显声已经挂了电话,他走至她身旁,伸手替她揩了揩额头的汗意,声音还是那般轻柔:“怎么了?热?”
温晚看着他,一句话都没说。
周显声兀自笑了笑:“你前段时间太累了,一直给那些人看病,贺沉也是,一点不知道心疼你,还出资建什么诊所。你看你现在都瘦成什么样了,好好睡几天,等你醒了,一切只会越来越好。”
温晚听得胆战心惊,她总觉周显声这话有弦外之音。
周显声已经站起身:“我去给你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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