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听完谢妙容的话,她撇撇嘴道:“谢十五娘,你们谢家开的谢氏宜家木器店这几年来没少赚钱,如今你又得了一个粮食店,我想,可能我认识的士族之家的女郎里也就你最有钱了。你说,你拿这么多钱做什么,也没见你像你姐姐们那样收拾打扮,要说吃吧,又能吃多少钱。这些钱,你都攒着,将来带到夫家去吗?谁家将来娶了你,可是娶了财神了,连我也羡慕得不行呢。”
谢妙容嘿嘿笑:“可惜你不是个郎君,否则近水楼台先得月,我的钱就都是你的了。”
这话也惹得卫琴莲笑起来:“是啊,我也恨自己不是郎君呢,否则把你这财神娶回家,一世不担心没有钱花。尽管你不是国色天香,可是那金灿灿的颜色在好多郎君和公婆眼里,可是比什么美丽的颜色更加招人稀罕呢。等等,让我想一想,我们卫家还有没有跟你年纪相近的郎君,要不给你们牵牵线,要是能成,你这财神就进了我们卫家,我要没钱花了,找你要也方便。”
略思索一番,她一摊手,失望无比的表情:“哎呀,还真没有,我家同辈排行最小的就是九娘,其他的堂兄们都娶妻了,这下子还真是便宜了外人。”
谢妙容道:“行了,说笑呢,你还当真了。我跟你说,将来不管你什么时候需要钱,只要我拿得出来,你尽管来拿。还有,等你成亲的时候,我给你送份儿大礼,保证不让你吃亏。”
说起亲事,卫琴莲微微有些脸红,因为她想起了那个她一心牵挂着的人,要是将来能跟他成亲,她倒愿送谢妙容一个大礼呢。
想起了萧弘,她问谢妙容:“你说,今日萧家的人也会来楼云寺听经吗?”
“应该要来吧,这一次楼云寺发了很多请柬给建康城的一流士族之家。萧家如今也是建康城的名门,楼云寺应该不会漏掉他们。”
说完后,她突然升起一个念头,重又看向卫琴莲笑道:“你这样牵挂萧家,我要是看到他了,就帮你说好话。”
卫琴莲当然明白谢妙容嘴巴里的那个“他”是谁,便也甜甜笑着说:“好,有劳十五娘了。”
“小事儿一桩,萧三郎如今跟我的关系就跟哥们儿一样。”
“哥们儿?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好兄弟……”
“啊?”
“啊什么啊,我先走了,还没去见长姐呢,等听完经,晌午在楼云寺吃完斋饭,我们再聚。”
谢妙容才不管卫琴莲还张着樱桃小口吃惊的表情呢,站起来拍拍她的肩膀自顾自地走了。
卫琴莲还在想这个郎君和女郎做好兄弟?这是个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因为谢妙容平时大大咧咧的,跟个郎君差不多,萧弘呢,不拿她当女郎看,所以才有这个所谓的好兄弟的话。要是谢妙容真和萧弘是什么“哥们儿”,那以后,说不定可以请谢妙容帮忙促成她跟萧弘之间的姻缘呢。
谢妙容那里知道她开玩笑的跟闺蜜卫琴莲说了她跟萧弘是哥们儿后,卫琴莲已经想了那么远。
她这会儿心情愉悦地去品香会那边找长姐谢伯媛。
谢伯媛尽管跟卫序成亲了,但是跟以前品香会的姐妹们依旧维持着关系,特别是有几个处得好的。有人也跟她一样,先加入了品香会,后面得遇良缘再婚的,还有至今也没有找到合适的,还在品香会里呆着。
今日趁着陪着婆婆卢氏一起来楼云寺听经为家人祈福,她就趁着慧远还没讲经,去前面品香会所在的场所看望相熟的姐妹。故而谢妙容走进品香会的包间时,她还在跟相熟的姐妹们说笑呢。
卫康子也坐在她们旁边,间或说上两句话。有妇人就开玩笑地说,难不成卫康子因为要做品香会的会首,所以一直没有再嫁。
谢伯媛一听,忙将这个话题给岔开了,因为比起那些不知情的人来说,她太了解卫康子在这件事情上承受了多大的压力了。说起来,卫康子比她还要早和离,可是后面她跟卫序成亲,又生了孩子,孩子也一两岁了,但卫康子还单着。为此,卫康子的父母还有长辈们不少操心她的个人问题,他们给她找过不少适宜再嫁的郎君,但卫康子都以看不上为由给拒绝了。时间一长,大家都晓得卫康子是个挑剔的人,眼高于顶,也就不热心给她介绍了。卫康子的娘乐氏为此没有少念叨她,说她难不成要这么耽搁下去,最后弄得孤老一生吗?
尽管卫家也不是养不起和离回家的女郎,但是这不再结婚就不能融入主流社会,渐渐会成为边缘人群,这也是卫康子的父母和长辈们不愿意的。
只有谢伯媛知道卫康子是喜欢上行了高僧慧远,但是就像是她以前曾经劝过卫康子的一样,慧远可是得道高僧,他不可能接受她的感情的。可是卫康子偏不信,结果呢,耽搁了好几年了,她跟慧远的关系倒是比以前更进一步了,但远远没有到男女之情的份儿上。
她只略略劝过卫康子两次,但是卫康子不听,后面她也就只听她倾诉,不提供建议了。不过,因为她人品好,从来卫康子跟她说的私密的话,她都守口如瓶,所以,卫康子喜欢慧远,跟他来往的事情,卫康子也不瞒她。
“阿姊,原来你在这里。”谢妙容见到谢伯媛,便喜滋滋地跑过去喊她。
谢伯媛见到谢妙容也就一下子站了起来,拉住跑到自己身边的妹妹,说:“呀,这才多久没见你,你又长高了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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