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透出口风了呢,还说得这么清楚,说好得要保密呢?
他傻眼地看郁景淳。
郁景淳张张嘴,顿时也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而且是刚才在书房单独谈话的时候不说,眼下大厨房中出了庄骏还有他弟弟和几个壮汉在呢!
他傻乎乎地楞了半天,吐出几个字:“我什么也没说!”
庄骏无语地配合他:“嗯,我也什么都没听到!我们大伙儿都聋了,什么也没听到!”
一旁众人:“……”
郁景淳走后,庄骏派了孟青孟华和他们的二个师兄弟出去各个商铺一圈,主要是去看看他们有没有人断粮,另外把零散的银钱收回来,再是交代他们没事少出门。
临行之前,庄骏又多交代了一句,若是有人想过来,都叫过来庄府住上一阵子。
黄昏的时候,庄骏站在院落中央,傻眼地看见从外头走进来的竟有二十几人之多。
厉婶带着孩子去了田庄,留下厉叔孤零零一个留守酒楼,他一听可以过来这边即刻就来了,庄骏只觉几日不见他胡须拉渣看起来很有几分憔悴,他不禁自责了,都没想到他一个人在这里如何的孤单。
还有几位茶庄人口,除了丁姓掌柜一家没来,其他几位携家带口的都来了,一众人望向他的眼光,看在庄骏的眼中活像嗷嗷待哺的小鸟。
药材庄,票号的也来几位,两位掌柜没带家人过来,却站在庄骏面前一脸愁色,庄骏心里“咯噔”一下,果然就听到了不好的消息。
庄骏先叫了桑嬷嬷过来,叫她一众女眷先去弄饭,带着人吃饭去。
他留下孟青孟华和几位掌柜问话。
药材行的金掌柜瑟缩的站在一边,他那边的生意一直都不怎么好,这一次遭遇劫匪把柜台中的现银都洗劫一空,连带着许多贵重的药材也被搬走了,他惶惶不安地不知如何和庄骏交代,又担心他怪责下来,叫他赔钱负责。
可是庄骏既然开口问起了,他也不好不答,只能老老实实说出实情来,等候发落。
票号的袁掌柜比他更加得忧心忡忡,金掌柜再怎么损失也不会过千两,他这可好,外头柜上的银钱少了三千多两,好在当日他手头一大部分的钱丢进了金库中,那里做得隐蔽没被发现,可被搜走的银票也有二千多两,这加起来就有五千两银子打了水漂。
庄骏听两人说完也没显得特别惊讶,这和他刚才做好的心理准备相比,不算太差。
袁掌柜看看庄骏,迟疑着问道:“公子,那里尚了六千多两银子,我怕现在就拿过来太过招人眼,今晚要不要派人过去拿过来呢?”
庄骏其实心理已经有底了,他这么多的铺子里头也就是票号上的银钱最多,其他几家也损失不到哪里去,茶庄中事情出得紧急,今年的新茶还没上来,眼下这个情况也算是在他还能承受的范围中。
他也没打算为难他们,这种事情谁也不希望发生,因此他摆摆手道:“不必搬来搬去了,一会儿我再派两人去那里看着就行,你们今天晚上都在我这里吃一顿饭吧,吃完了想回去再回去。”
庄骏这么大方,桑嬷嬷却很揪心,她趁着庄骏身边人都走得差不多的当口,上前悄悄回禀道:“公子,你能不能抽个空,和我到一边说句话,我有事要和您商议。”
庄骏走到一边问:“嬷嬷什么事?”
桑嬷嬷看他一脸不知情况的表情,心下暗暗叹气:“他毕竟年轻,还是个男人,这厨房里头具体花费的事情还真不怎么懂啊!”
她直接了当的提醒他:“公子,我们眼下有的粮食不够这些人三天吃的,三天后我们都得饿肚皮。你是好心,可这些人摆明就是来府上吃白饭的,不吃白不吃,天晓得他们家里是不是真有穷困到这份上,我刚才去了解了一些,这一个个都是掌柜的家眷啊,反倒是那些小厮的家人很好,那些女眷还说非肉食不吃,你看?”
庄骏甚是无语,他很不客气地道:“你煮什么,他们吃什么,不吃就拉倒,你有什么好纠结的,叫他们吃完这顿就回去好好待着,就说我们家饭菜也不够了。”
桑嬷嬷走出去没多远,庄骏看着她的背影就想念起厉嬷嬷来,比起桑嬷嬷,她处事要利落多了,像这样的情况她根本就不会来麻烦他,直接该叫人走就走了,顶多回头再来禀报他一声,有个好员工果然很重要呀!
这帮人兴冲冲想来混几天白食,却不料天还没黑透,一个人分了十个馒头就被打发回家了,他们有心嚎上一嗓子,奈何几个掌柜眼下多少都损失了财物,当家没罚他们已经很好了。
一帮人捧着热乎乎的馒头齐齐往外头走,袁掌柜和金掌柜走在后面,两个老哥俩悄悄咬起耳朵:“你说,公子把一帮人都叫过来却只发几个馒头就叫回去是个什么意思,这里头莫非有高深莫测的含义不成?”
☆、酒庄
袁掌柜沉思了一会儿,看着前面慢慢在走得一众人轻道:“眼下老爷过世,公子一人承担了这老老小小一众人的生计,他莫不是在提醒我们是到了忆苦思甜的时候?”
金掌柜连连点头道:“对对对,我觉得您老说得甚是有道理,应该就是这样,公子趁此机会敲打你我,不过您觉得公子还会叫我们赔偿这损失的钱财吗?他今日没有明说,我有心问个清楚,却又担心反倒是提醒了他。”
袁掌柜一边走路,一边道:“应该不会,我们俩也算和公子接触过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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