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够了,笑嘻嘻地说:“这馒头是你家现做的?一会儿给我带几个给双双尝尝呗?”
庄骏抠门地说:“行啊,拿一袋面粉来换,不然就没有!”
郁景淳:“……”
“逗你的。”庄骏见他又气上了,随手又丢了一个台阶给他下,然后套话道:“郁公子,您可是知府家的大公子,几个馒头算得了什么,我想问问你,这外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官兵去城门守着不让人出入,这吃食都可是在城外头种着养着,总不成一直这样下去吧。”
郁景淳倒也气性不长,见他问了,就答道:“不会啊,顶多十天半个月吧,等我爹收拾完城里的匪徒,差不多了就能开城门了,眼下不知道他们躲去哪里了,正在抓捕,这几日.你们最好小心行事不要出门为好,你那些商铺的掌柜们最好也交代一声。”
“嗯。”庄骏接着问道:“这些匪徒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一.夜之间冒出来似的,从前也没听说杭州府中有如此之多的贼匪啊,只觉城中治安良好,生活稳定。”
庄骏问完此话,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他瞧,之见他脸上风云变幻,显见得是有些话不好张口明说,可是他大约又是憋了许久的秘密了,很想找人吐露。
他等了许久,一盏茶喝下肚子,一个小馒头也吃下去了,对方却迟迟不曾开口。
郁景淳终于说话:“有些话,我不方便说,而且说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我只说一句和朝廷上边的事情有关,我今天过来也是有事和你商议。”
庄骏顿了顿,道:“什么事?”
郁景淳迟疑了片刻,“原本呢,庄老爷才刚去世,有些话说出来不免有落井下石的嫌疑,可如今我爹接到调令,此地的事情办妥了以后恐怕就要进京为官,后面有新的知府大人下来,这话不说也不行。”
“哦,所以你今天不是来给我送东西的,是来落井下石的喽?”
庄骏说得话好像针尖似的,刺得郁景淳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可是,他今天的任务不达成回去就没法给他老子一个交代,因此他硬着头皮道:“是这样的,当初庄老爷给双双二万两银子作为嫁妆,可这二万两银子都是你们家银票,此前陆陆续续地换了一万两银子,还剩下一万两银子是银票,如今票庄关着,我今天过来就是想问问,现在可以马上换成银子吗?”
庄骏:“……”
万万没想到,他爹走了,还留下这个首尾,一万两现银,这叫他即时三刻是要把老底都端给他吗?
这债不能还,不但现在要欠着,将来也要一直欠下去才好,庄双双的嫁妆可不是她的,一分一厘大概都是落进了郁家,郁知府这是准备卷款走人啊!
庄骏张口缓缓道:“我家现在没有那么多银子,你刚才也说了这是落井下石,郁大人和我家也算是亲家,此刻不来帮一把,给我找点生财之道,还找我要钱,这钱给不出,我妹妹的嫁妆叫我妹妹来和我商议吧。”
☆、傻乎乎的口风
郁景淳露出一丝笑脸,抬手举杯喝了一口茶,嗓音清冽,缓缓道:“你放心,我们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我爹让我告诉你一声,没有让你即刻兑换的意思,你庄家茶园还有不少好茶还未贩卖,他进京后会替你物色好商家,等你卖了茶叶赚了钱再来慢慢兑换这银票。”
庄骏狐疑地看他,不知他欲言又止接下来还是什么话要说。
果然。
郁景淳又道:“听说这雨前龙井,你家收三十两银子一斤,到时候卖了三十五两一斤,这五两就要归我郁家所得,我认为这很公道,你觉得呢?”
又要套回一万两银子,又想从中赚一步,郁知府真是想把他庄家榨干呐!
庄骏脸色铁青了。
郁景淳也不傻,看出了他的不快,试探着道:“宏康莫非是不愿意?”
“哦,不愿意。”庄骏回答得毫不含糊,“郁大人非但不帮衬我们,还想连我们的吃饭钱都瓜分了去,我岂会高兴,除非……”
“除非什么?宏康有话不妨直言。”
“除非这多出来赚钱的部分,我们两家各分一半,这一万两银票的兑换慢慢来换,这钱可是白白给出去的嫁妆,可不是我们欠你们郁家的,我若是分文不给,告到官府上去,我也不怕。”
庄骏表情冷峻,说话毫不客气。
“你郁家多给我想几条生财之道也罢了,不然我没有这个钱给你们,没有你当如何!”
郁景淳冷笑一声:“你错了,你们可是有银票在我们手中,难不成你这票号准备赖账不成,这告去官府我们自然也是有话说的,所以你何必意气用事,不如好好商议。”
“逼人太甚!”庄骏脑海中跳出了这几个大字,好像红色油漆一般,刺得他脑中剧痛。
“好了,宏康,各人退一步,兑换银票慢慢来可以,但是早晚一天无比要换成银子,至于赚钱的部分要不要各分一半,等我回家禀报我爹,另外的生财之道我也可以请我爹再想想,双双已经嫁入我家,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了。”
郁景淳尽量和缓的说,看在庄骏眼中却是妥妥的阴险小人,唯利是图。
他叹气道:“宏康,你不高兴我也明白,我也不想当这恶劣之人,今日我也是无可奈何奉命前来,你我秋闱之后希望能有幸在殿试上相遇,你就当为今后铺路吧,总归也有用得着我爹的这一天。”
庄骏气消了一些,冷静一想,即便真的有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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