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骏按住他的双肩,沉声道:“别担心,大哥肯定会帮你!”
☆、心神大乱
庄骏原以为把梅总管安排去酒楼当差再容易不过了,却不曾想他有这么大的反应。
此时此刻,他看着跪在他面前哭嚎着不想出府当差,要为庄府誓死效忠的男人,竟不知说些什么好。
他伏在地上装模作样地挤出几滴眼泪,肥胖的身躯几乎整个躺下来了,其实心底大约也知道,庄天佑出了事早晚有一天要怀疑到他身上来,这几年他在庄府多多少少也捞了一些银两,本应该见好就收,奈何有个人拿他的孝敬银子拿惯了,她又是个蠢的,只怕到时候来个鱼死网破就糟了。
如若今天他这番作态,能叫庄骏收回成命就好了,他再来慢慢圆过去。
大厨房中一旁站着的都是梅总管的亲信,他拼命地朝他们挤眉弄眼。
几个当差的不知底细,纷纷帮衬道:“大公子,梅总管这里做了好些年了,不曾有过什么差错,我们跟着总会为庄老爷和您尽心尽力,您能不能再想想,换别人去酒楼呢!”
庄骏手上没有他实实在在的把柄,即便阿勇出来和他对质,承认少给下面的人一些吃食,也算不上什么大错,要说想下毒害人的也不是他,是庄天佑。
他也问过阿勇,梅总管从未直接和他说过叫他下毒,不过就是个害人的帮手罢了。
可是他眼下的表现,让庄骏疑心大起,莫不是这大厨房有很多油水可捞,让他舍不得放手?
可这事容不得他不同意,这么哭嚎的结果只能让场面变得难看而已,他今日要是就此罢手,他日想整顿别个岂不是难上加难?
这庄天佑到现在为止还没抓到,投进牢狱,这府上还没有别人会帮他也不清楚,就算旁的都不说,家里头养着这么一个人也叫人心里极为不痛快,更何况这人还掌管着全家人的吃食。
他一口浊气上头,口气变得很严厉:“梅总管!若是人人都和你一样不服,这府上岂不是乱了?若是你实在不想去酒楼当差,就收拾东西走吧!”
他看着大厨房中其他几人嗤笑一声,“你们中好几个人都是府中买下来的吧,你们觉得梅总管是你们的主子,还是我是你们的主子?”
几人顿时哑口无言,聪明的都看出来,大公子今日是不打算给梅总管留任何情面了。
见苗头不对,几人纷纷倒戈,开始说起梅总管来,当先一人厨房的管事,冲着梅总管就说道了起来:“哎,公子也不是要撵你出府,去酒楼帮忙也是顶好的差事,你就别闹了,起来去吧!”
梅总管恨不得踢他二脚,真要这么好,他还闹腾个什么劲,早就去了。
庄骏原打算叫他带庄修几日的,眼下也不想这么麻烦了,道:“梅总管,把你手中的账册,对牌交还给我,一会儿就直接去酒楼找厉叔吧。”
梅总管完全没想到他竟这么着急要账册,当下就支吾着道:“我这帐还没登记完,小库房里头还有些食材是不是也要盘查一下,公子今后打算叫谁来干这个采办的事宜呢,是不是交代一下比较好?”
庄骏原就是这么打算的,眼下看他这躲躲闪闪的表情越想越觉得事不宜迟,晚了搞不好又要演一出庄天佑那样的卷款携逃,有前车之鉴在这里搁着,他可不想再出现类似的事件了。
当下,他就点了二个看起来身形壮实的汉子,道:“你,你…你们二人带我去梅总管房中,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在房中,叫你拿个账本出来都推三阻四的,莫不是有许多的猫腻!”
这下厨房中的众人都听出问题来了,大公子今日敢情不是来调派差事,是收拾梅总管来了。
一时间众人黑压压一片都跟在后面看热闹,到了梅总管房中,果然就搜出问题来了,被子底下藏了五百两银票,床边柜子里还塞着二盒老山参,一袋子风干的鹿肉。
梅总管吓得瑟瑟发抖,一句话也不敢说了,直直跪着等候发落。
庄骏先是把他放在柜中的账册和对牌拿了过来,随手翻了几页也不细看,可就是这样也看出了不少毛病,每个月总有一次燕窝和山参的买入,可据他所知,府上他娘亲这位大夫人都从来没享用过这些。
他在圆桌边上的一张凳子上坐了下来,抬手狠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喝道:“梅长君,你还不给我说清楚,这五百两银子从哪来的!”
“小人,小人省吃俭用攒下来的!”他还在试图狡辩。
庄骏火了,喝道:“你骗谁了,你一个月五两月银,一整年加上过年的赏赐顶多就七十两银子,这五百两要存上七八年,何况你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都不吃不喝了不成!”
此时边上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他当上厨房采办也不到五年啊…”
庄骏沉声道:“我可以将你送去官府告你一个偷盗的罪名!”
梅长君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哭嚎了起来:“我错了,小人知错了,公子饶命啊,小的上有老下有小送去官府一家人还怎么活啊!不行,不行!”
他在地上爬了几步,眼泪鼻涕齐下,嚎叫着求饶,边上几个看着的人都哆嗦了好几下。
庄骏叹了口气,原本他也没打算怎么为难,这都是他自己作出来的,“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再叫他家人过来接他回去,我们庄家今后都用不着你了!”
厨房中两个大汉站出身来,把梅总管拖了出去,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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