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们越发懈怠了,有客人来居然连杯茶也不知道端上来。\quot;
庄骏觉得这位郁大人活像带了一张假面具,只见他抬起头来换了一张笑脸道:“贤侄,你看我这么大的一个宅院,一家人吃喝都要用到银子啊,我这俸禄也就只有这么一点而已,明年开春我们两家自然还是应该好生合作才是,我听景淳说你得了乡试第一名,这是准备来参加会试了?”
庄骏道:“是啊!今后怕还是要仰仗郁大人了!”
“哪里,哪里。”郁大人迟疑片刻道:“贤侄,不知道剩下的银票什么时候可以换成现银呢?!”
庄骏心道:来了,来了……
他微笑:“明年开春卖了茶叶,收益好的话,自然是可以的了,不过……”
“不过什么?”郁大人急问。
“要是收益太差,小侄自然也很无奈了。”庄骏暗笑道。
话说到这里,庄骏决定趁其不备给他一击!
“郁大人,前几日我的随从发现你府上有人追踪我,敢问这是为何?”庄骏不急不缓地道。
见厅间,郁大人一脸懵逼,郁景淳的脸却黑了。
庄骏这下心中有数了,敢情对他有兴趣的不是这位大人,而是郁景淳啊!
只听郁景淳急急辩解道:“什么叫追踪这么难听,我不过就是想知道你来了京城都在干什么罢了?!你瞎说什么?!”
郁子哲皱眉看着他儿子,沉声道:“景淳,你为何要干这上不了台面的事情?不许隐瞒,说!”
郁景淳牙关紧咬,一脸憋屈,半天恨恨地道:“我不过是想看看他庄骏有没有在日夜诵读诗书,一个得了乡试第一,却不料整日在街头闲逛,竟然还好意思怪别人追踪他。”
庄骏肚子里笑开了花,这人,这人是嫉恨他比他成绩好吗?
这下子,他彻底的放下心来,没事,你随便追踪,我就算天天闲逛也会考得比你好,这就要学霸的天赋,你穿得再风雅也没用。
于是,他站起身来装模作样地道:“原来如此,郁大人不必怪罪公子,他也是为我好,我在这里领情就是,回去务必好好读书,回头考个更好的成绩出来。”
一抬头,只见郁景淳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愿赌服输
庄骏从郁府出来,心里觉得还是挺好笑的。
不过,另外一个疑问也从他心底升起,根据陈涛所说这个人的武艺不凡,郁景淳身边莫非和他一样也招募了几个这样的人,仅仅为了防身还是别有所图呢?!
不过这个解释,他倒是未曾有怀疑,听起来似乎很合情合理。
二月初九,十二日,十五日,连续三天,庄骏参加了会试。
会试分开了隔间,进去的时候并没注意到其他人,考完以后,他出来才看见了程周,他站在大门外似乎是特意在等庄骏。
庄骏看见他便上前快走几笔,展开一个笑脸道:“程兄你也来了,你考得如何?”
程周皱皱眉头,似乎在回想他当时写了一些什么,半响才道:“吾自觉不好不坏吧,宏康感觉如何呢?!”
庄骏也不敢说大话,只道是差不多吧,其实他对古代科举制度的考法进行过深入的研究,就好像现代针对考试应该怎么考一般对症下药,他并不如一般人般拘泥于学问应该怎么做。
尽管如此,考官是什么心态,怎么样能让考官满意,他心里还是没底。
这次考完后会在一个星期放榜,如若成功了,那么一个月后还需要接着参加殿试。
要说庄骏对结果不在意那真是骗人的,可是他的面上却是不显,拉着程周笑道:“程周不知如今在何处歇脚,今日不如去小弟家里喝几杯?”
程周眨眨眼,困惑道:“你家?”
“嗯,因京城客栈价钱甚是昂贵,又处处满员,小弟在城中租了一个小院子,价钱大约比住客栈还划算些,程兄要是不嫌弃,倒是可以去和小弟合住几日。”庄骏解释道。
程周确实因为住处犯难,他临近会试才到的京城,庄骏说的价钱贵,满员等等自然都遇见了,后头找了一家后巷的极旧小客栈住下了,却不料隔壁住着一个鼾声极大的,每天晚上都如同雷声阵阵一般,这几日都是靠着意志力强撑着应付过来。
他原不是一个喜欢麻烦别人的人,可是一个月后还有殿试要应付,他也不想铩羽而归,因此拱了拱手行礼道:“如此那就麻烦庄弟了,不知庄弟住在何处,我在客栈中还有些简单的行囊,要去拿回来。”
庄骏道:“不如先去小弟家喝几盅,然后我派人帮你去拿。”
程周便不多说话了,跟在他身后往家走。
走了没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喊声,庄骏转过头就看见了郁景淳,只见他还是穿着一身白色的缎袍,只是今日这一身渲染的不是竹子,而是一株腊梅,做工细致栩栩如生更是增添了几分风雅。
庄骏和程周二人却都是玄色旧棉袍,相比之前对面那位就显得格外的翩翩佳公子了。
这人穿着再好看,在庄骏心里还是一样没差,只见他上前几步先是问了庄骏考得如何,接着不等庄骏回答,就开始吐沫横飞地说起来,自己文采奕奕考得怎么怎么好。
庄骏无奈地站着听他说了几分钟,忍不住打断他道:“郁公子,还有别的事吗?没事,小弟倒是有要紧事待办先走了!”
说着,他也不等郁景淳回话,拉起程周拔脚就走。
郁景淳完全没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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