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比,但叶兰儿偏生育有一子一女,儿子更是谕旨封的世子,以后林家就有趣了。
周启庭却又八卦起来,“荆原侯倒是好脾气。”
林慕沅只得道:“这事儿……真是我父亲仗势欺人了,荆原侯也没骨气,我家还会逼迫他们娶林家女吗?”
周启庭随口道,“荆原侯这老东西平常就会装糊涂,万事不敢管不敢问的,他若是有胆量和安宁侯一样得罪庄国公,朕还需要对他刮目相看了。”
林慕沅没好气的,“哪有陛下这么促狭的,荆原侯到底是老臣。”
周启庭摆手,“的确是老。”
“说起这个朕倒是想起来了,还有一事,今天早朝有人请推恩皇后家族,庄国公拒绝了,你怎么说?”
林慕沅不在意道:“我父亲本就是公爵,祖母是超品诰命,母亲是皇家郡主,皇家恩典已经重若泰山,岂能因我再行推恩。我不过是嫁了个人,恰巧夫君是皇帝罢了,有何功德可以推恩家族呢?”
“陛下就是真要推恩,也且等我有了皇家血脉再说吧,到时候不必陛下提,我也要替孩子打算的。”
周启庭失笑,“你倒是实诚,但历来都有推恩皇后家族的,就是母后不曾做过皇后,朕舅家亦是承恩公爵,还是父皇封的。”
“太后也不是因为做了太后才推恩家族,是因为她生了陛下,于国有功,所以我才说等有了皇子公主再提吧。”
周启庭哑然,林慕沅无奈道:“陛下,谁没有私心呢,只是我家是开国公卿,在朝中本就比承恩公府要显赫几分,若是再行推恩,太后的面子要怎么办呢?”
周启庭面上似有不悦,孙家是他母族,的确不够显赫,大约因此他父皇才不肯立孙太后做皇后。更兼庄国公势大,将来又是祸患。
林慕沅只当没看到,皇家忌惮庄国公府早就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不然嘉乐郡主也不会下嫁给林烁。皇家均正确,虽无定例,还是嫁往公主府的多一些。
今天她若是不说这话,周启庭才会更加忌惮。
周启庭此人城府早成,心思深沉,但他真心觉得夫妻一体,林慕沅嫁给他,便是他周家妇,事无不可言。
“你这话说的如此骄傲自信,就不害怕朕对庄国公府滔天权势不满意吗?”
林慕沅着实料想不到他坦率自此,无奈道:“陛下这话,我能怎么回答呢,古来君王不忌惮有权勋爵的有几个呢,唐太宗这样的人物还要防着关陇门阀制约高宗呢,汉武帝尚且害怕外戚擅权。”
“难道我今天欢天喜地地接受了陛下推恩,把自家装的柔弱无比,陛下就相信了?权势如何都是平日表现出来的,林家几代掌管北疆兵马,自来就是一流勋贵,我说不说影响真不大。”
“更不要说,陛下治世明君,林家世代忠心侍主,并无不臣之心,陛下有所忌惮不假,有所节制也是理所应当,又不会取他们性命,又什么大不了的。”
“朕忽然觉着,父皇当年执意定下你为朕之嫡妻,并不仅仅为了林家权势,郡主身后。”
“陛下现在就觉得我好了,”林慕沅笑眯眯道:“我的好处多如天上星斗,以后陛下就知道先皇眼光好了。”
脸皮颇厚。
周启庭亦颇为无语,转移话题道:“你那个妹妹,过几日便要嫁了,你看着赏赐吧,莫要超过荆原侯世子夫人的份例。”
“陛下,那是我亲妹妹,宫中内府赏赐自然按例,只是我做为姐姐,清宁宫若当真只按侯府公子例行赏,别人说起来还能不觉得是我刻薄,苛待异母妹妹。”林慕沅拉长声音,“妇道人家的事情,陛下不懂,我不要陛下管。”
周启庭只觉得新鲜,往常诸位臣子中自然少不了妻管严,内阁赵相就是家中夫人说一不二,他初初听说时还不懂缘何养家糊口的男人家做不了主,今天算是见识了,碰上林慕沅这种不跟你讲理,只说不许他管的,就是皇帝又能怎么着?
他总不好跟别人说,皇后跟他闹脾气,狠狠嫌弃了他一番。
丢不起这个人。
这件事他是真的忍不住感慨,还收不住加了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林慕沅冷哼,“所谓妻贤夫祸少,可见家中妻子才能有多大作用,陛下说赵相惧内,怎不想想当年赵相外任为官,带着亲表妹的妾室上任,留着原配在家侍奉公婆,婆婆被歹人劫持,赵夫人以身涉险,差一点折在贼窝,如此救命恩情,赵家反不以为然,倒是那表妹随赵相生儿育女,回京后生生压得赵夫人抬不起头。”
“据说那时赵夫人无子,日日被那表妹的子女明朝暗讽,赵家内宅中馈也由那表妹掌管,公婆更是偏心,赵夫人的日子简直是泡在了黄莲水里。这还不够,那妾室撺掇着夫君公婆修掉赵夫人,扶她为正室。”
“好在赵夫人是个剽悍的,在家直接将那表妹生生打死,几个庶子庶女一概灌了哑药撵到庄子上去,亲自去应天府击鼓自首,闹得京城沸沸扬扬,赵相险些因为宠妾灭妻的罪名丢官去职。”
“应天府应的的确确是个明白人,直言妾室系为奴仆,不敬主家,主母打死妾室不算有罪,而几个庶子都应尊赵夫人为母,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赵夫人伤及自身,何罪之有?”
“自那以后,赵相凡有纳妾之举,赵夫人便直接拿出备好多年的鹤顶红,任由赵相选择,是赵夫人喝,还是那备好的妾室喝。”
周启庭倒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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