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道,只差点燃那根引线。
他的身上,是她抹上去的赤泥。处处斑驳。
扣子散了一地,衬衣被扯开,他精瘦的身体,雪白的肌肤,强壮的骨骼一一展现。月见看着,只觉得自己红了眼睛,而他被她压制,一动不动。
只要他想,他有一万种方法,让她哭着求饶。可是他不舍得。
见她也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蓦地,他笑了一声,手已经抚上了她的脸,将一道白泥蹭到了她的脸上,说:“和你做,一定很刺激。”
月见脸红了一下,也只是一下,她昂了昂首,俯视他:“那你来呀!”
洛泽摇了摇头,“我工作时,不喜欢半途而废。小草,我想再等等。”
“好的。”月见很乖巧。她能懂他。
收敛起了那些招摇的利爪,她乖乖地站了起来。
洛泽也站了起来。
看到他的衬衣大敞着,扣子都掉光了,没法扣了,她又不由自主地红了脸。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背转身去,捡起地上刻刀,继续练刀法。
洛泽看着她曼妙身影,和脸上、后颈项上的那一抹红,感到十分喜爱。她很可爱,身上有种矛盾的性格,既性感又害羞。
他,为她着迷。由始至终。
“小草,我有心结没有解开。”
“我懂。”月见没有回头,“我会等到你想说时,再倾听。我不要逼你现在说。”
最懂他的,是她。
没有别人。
洛泽放轻了脚步,走到她身边,从后环住她,握起了她执刻刀的双手,俩人身体相贴。他的唇贴在她耳朵,与她呢喃:“你闭上眼睛,仔细想想,好好构思,然后随着心意发挥,当你张开眼睛时,就挥刀上去。我想看看你到了哪一阶段。”
月见闭上了眼睛,放空了身心,什么也没有想,但又好似想了许多,最后又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整个脑袋空了,当她睁开眼睛,她的世界,只剩下眼前这块已经颇为凌乱的湿泥。
她挥动小刀,像在描画一段情诗,下笔轻逸,带着情意,有些娇怯,但下一刀,又变得粗重,一刀一刀刺下去,像要划破湿泥的肌肤,让它无所遁形显出本我。
洛泽眉头一动,她的所思所想都凝聚在了刻刀上,她虽是无意识,但确实是在向他诉衷情,也更是要破开他的一颗心,将他看得清楚明白。这才是,她真正所想。“好了。”洛泽先一步制住了她的手腕,收了她的刀锋。
她一顿,手已经停了下来。俩人看向湿泥,刀刀锋利。
洛泽低笑了一声,“你是在剖析我的心。”
见她嘴抿得紧,不做声,又说:“我的心,早给了你。”
气氛有些闷,月见只好开玩笑:“可是我除了你的心,还想要你的身啊。”
洛泽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直勾勾回视他,反而是他先红了脸,然后还是笑,声音很低,充满磁性,说出的话更为性感:“会给你的。都是你的。”
月见:“……”论调情的段数,她还真是……甘拜下风。
“你最后那几刀,真像在对赤泥进行打劫。女悍匪。”洛泽回眸看她,眼神戏谑,但更多的是温柔。
俩人都想起了沙漠绿洲河里的初遇,她没衣服,而他叫她女匪。
他的手抚摸湿泥,说:“你向我展示了对湿泥进行挤压与乱砍的探索。挺好。你可以直接进行雕塑创作了。”
“真的?”月见高兴得跳了起来。
“真的。”洛泽看着她,笑意朗朗,是十分的宠溺。
“那样我就可以升级做你助手,与你并肩同行了。”
她整个人像在发光,灿璀夺目得教洛泽移不开眼睛。点了点头,他再次答:“是。”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以后我的所有作品,都会与你一起创作。”
“哇塞!听着就超厉害,像一对组合。”月见拍起小手来,把泥搞得满屋子都是。
洛泽好脾气地笑:“是。我们是一对。”
我们是一对。
月见听懂了。
她笑得更为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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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过来。”洛泽的声音更温柔了。
他说得很慢,又轻,温柔得能将她溺毙。
月见乖乖地走了过去,肩膀触碰到他的,如过了电,使得她颤了颤。
她听见他极低的一声笑。
她干脆就依靠着他了。
洛泽举起手来,轻轻揽住了她。
其实这样的时光,温柔而美好。
“这件作品,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洛泽说。
“我只是好奇,《小草》的体积那么大,你没有选择更易于造型、和坚固的玻璃钢材质,而用泥。那后期怎么使它永久坚固呢?”月见依偎在他怀里,扬起了小脸,一脸崇拜地看着他。
洛泽俯下脸来,亲了亲她的唇,十分亲昵地与她碰了碰鼻子,逗得她咯咯笑,他才肯说下去:“你仔细回想一下,我做《小草》时的整个过程,用了什么?又添加了什么进去,嗯?”
月见抬头看着他,忽然脸就红了。她的重点只在于“做小草”三个字上。
洛泽有些无奈,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口误,和她的满脑子胡思乱想。于是放下了她,轻咳了一声,“回答不出来,今晚不给睡觉,兼把两个工作间打扫干净。”
月见委屈:“明明就是你自己说的嘛,做小草,我有复述错吗,洛老师!”
洛泽:“……”
见他被自己调戏成功,月见十分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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