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壶岔开话题,道:“阿昙,你十六岁了,及笄礼已过。我心里虽乐得一直将你当个小姑娘,但你有权力自行主宰命运。我今晚必然要走,你时间不多,想清楚要不要随我一起,莫要后悔。”
他非常温柔地摸了摸我的额头,淡琥珀色的眼睛柔和地看着我。可是我答应过庄致致的,她在大梁城里孤军奋战,身上披着铠甲,心里却柔软脆弱得如同鸟巢里湿漉漉的鸽子蛋。我不舍得放她一个人,也不舍得枕壶走,只喃喃道:“你今晚一定要走吗?周鸣鹤不是三天后要在柏梁台设宴迎国书吗?你走了,陛下的国书怎么办?”
“我的傻姑娘,”枕壶轻笑说,“哪里来的什么国书,我是破开椿河泅水进城的。这些天想到你不管不顾地随庄致致进了大梁,我是寝食难安,纵然万般宽慰自己,还是担心,索性进城来探望你,想着将你带出去,解我一桩心病。柏梁宫里,我也不想出头的,可你这丫头,没有金刚钻却揽了瓷器活,庄致致那《渡河》跳得太好,把你带进去了,我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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