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取了伞来,我接过来撑开伞,一朵极艳的山茶便盛开在头顶,赤如深海珊瑚。庄致致握了握我的手,顺便把伞柄抢到自己掌中。我不甘心道:“我可是贴身侍女,哪有公主您撑伞的道理呢?”庄致致笑道:“哟,还玩上瘾了?真要有心,待在这里给我做一年的贴身侍女。”我改变策略,说:“若是周鸣鹤看见了,质疑我的身份,怎么办呢?”想到今晨的遭遇,我忿忿补充道:“他本来就怀疑我。”庄致致哈哈道:“你真当周鸣鹤是傻的?天底下不会有比你更笨拙的贴身侍女了!他那不叫怀疑,他是确信。只不过这事儿,我不说,他也懒得问。——他这人有时候还有点妙。”
我们并肩绕过好几座宫殿,庄致致恢复了旧时模样,笑吟吟地谈笑风生。又拐过一条路,便遥遥望见了柏梁台。她仰起脸,伞面的山茶花把天光滤成深红色洒在她的面颊上。她忽道:“我最后射杀的那个人是我哥哥的贴身侍卫。教我射箭的人就是他。”
我微微张了张嘴。
“哥哥把我接下红莲塔之后,整座大梁宫都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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