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昙,”他叹了口气,“胡闹够了?”
我顿时像刺猬似的从他怀里滚出来,哼哼道:“谁是阿昙?”
我转身又要跑,枕壶不轻不重地捏住我的手腕,沉声道:“你还想往哪里去?”
关你屁事!这话我只敢在心里说,近来枕壶是愈来愈像兰图师兄了,我委实有些怕他。话说不出来,只好付诸行动,拼了命想甩开他的手,不想他愈抓愈紧。
“松手!”我嚷嚷道。
“优华!”枕壶严厉地看着我。
“松手!”我带着哭腔又吼了一遍。
枕壶犹豫着,手上力道小了,我趁机把手腕拽出来。他摸了摸我的鬓发,用往常用来求好讨饶的嗓子软声唤:“阿昙。”
我哭了起来,说:“滚开!”
枕壶从袖口掏出一方帕子来,一面替我擦眼泪,一面优哉游哉说:“我偏不。”
我把他手打开,胡乱用脏兮兮的袖口抹了把脸,断断续续抽噎着说:“别拿庄致致的帕子来给我擦眼泪。”
枕壶一愣,捏着手帕一角看了好几眼,确认道:“庄致致?这可不是致致的帕子。阿昙,你瞎说什么呢?”
我尖声道:“你居然叫她‘致致’!沈枕壶你不要脸!”
枕壶无辜道:“不是你最先在我跟前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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