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房门被推开,枕壶猫着步子走近我。我疼得呜呜咽咽哭,厚厚地棉被裹成我安心的小窝,推拒着一切伤害与疼痛。枕壶上手把我脸从被子里剥出来,当即便变了脸色,轻轻地唤我:“阿昙……”
我往他怀里拱,他小心翼翼地搂住我,一手慢慢梳理我的长发,只道:“此次比以前,疼得厉害些吗?”
“差不多。”我说。每一回都是如此,疼得我尚存一丝神智,每分每秒都如溺水的人一样挣扎。
他轻轻在我床侧躺下,将我搂进怀里,再替我理了理被子,问:“你想闭目养神,还是要我陪你说话?”
我说:“我想等师姐来。”
枕壶道:“那我陪你说话。”
要说话,一时又不知如何开口。我脑子里杂杂拉拉全是最近的烦心事,无忧无虑长到这么大,才晓得原来烦心事一桩桩一件件是接连不断的。老天爷不会说,诶,瞧着你优华近日闲极无聊,扔你一件烦心事,让你解解闷儿;老天爷只会自己闲极无聊,拿了天底下所有人的命簿翻看,忽地瞧见我,便说,这优华近些年的日子比我过得还快活呢,不行不行,然后用成堆儿的烦心事砸我。
“我跟优姝吵架了。”我软绵绵看向枕壶。
他可能甚少见到我如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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