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意是私底下质问他究竟喜不喜欢我,可不想让优姝这个烦人精来搅局;然枕壶退了一步,我也只好退一步,不情不愿地领着他俩去我房里歇息。路上撞上优姝的目光,只觉暗含挑衅,禁不住冷哼一声。
抹月奉了茶,我便坐回梳妆台画眉毛。枕壶喝了盏茶,拿起被我昨日随手扔到一旁的书,翻到《说难》那一节细细看我批注。我从镜子里瞧见他这动作,又思及自己乱七八糟的批注,不由得心虚,提高了嗓子喊道:“枕壶,来替我弄头发。”
优姝搁下茶盏,笑道:“阿姐,我来替你弄吧?”
我没来得及开口,枕壶便道:“如此甚好,你去伺候你那被宠坏了的阿姐,我来仔细瞧瞧她乌七八糟写了些什么玩意儿。”
我两个打算齐齐落了空,只好鼓着双颊气呼呼让优姝替我梳头发。不想这小丫头片子手艺倒还不错,替我梳的这发髻衬得我脸型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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