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里,延顺内院里几枝瘦削的单瓣梅花青青白白、凄凄惨惨地开了。我服侍延顺中午喝了一碗补药,贴在她肚子上听干儿子踢了几腿,才笑吟吟地到院子里散了两回步。走得累了,便倚在亭柱上,折一枝梅花到手上玩。
忽听一阵破空之声,却见师兄一袭轻飘飘的白袍子,轻盈地御剑而来,落到我面前。
我站直了,下意识问:“出什么事了?”
师兄神色凝重,道:“枕壶来了消息,说前线已经发现了邪魔入侵的痕迹,叛军的先锋队显然已经被侵蚀了,丧失意识,只剩下杀戮的本能。”
我悚然一惊,道:“这可如何是好?”
师兄沉吟道:“我若去战场上,倒也能制住一部分邪魔,然治标不治本。我须得去找鹿白荻,看他将邪魔花的根茎藏到了何处,也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我轻声问:“师兄,你打得过荻月君吗?”
师兄苦笑道:“三百年前不分伯仲,如今,他若是炼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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