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湖光有些瑟瑟,又衬着凄惨败荷,极远处山风吹来,荡得湖面寒光粼粼,却有些萧然了。沈安乐两头摇着橹,小舟泊过丛荷,便见了一座六角亭。亭子秀美温雅地立在水中央,饱含水气的凉风四面徐来,它正面悬了一块空空的匾额,两侧各挂了一条无字的金箔纸。枕壶坐在亭中的大理石方桌前,手上捏个梨花白的酒盏,笑吟吟望着我们。
小舟靠了亭子,我当先一个跳进去,倚了枕壶坐下。他塞我一个酒杯道:“喝酒否?”我推拒道:“今儿累了,不喝。”范可与望了望空匾额与无字联,笑道:“怎么还空在这里?”枕壶指了我道:“怪她。”我道:“明明怪你。”枕壶道:“她要管亭子叫‘花草堂’,我偏要管它叫‘惠休阁’,两人都快打起来了。但凡她让我一让,我老早把匾额给写了,不怪她怪谁?”我道:“你怎么不让我一让,分明赖你!”
范可与取了酒盏自斟自饮,笑道:“你们的荒唐事,我才不管。”我颔首道:“正是,正是!你只须管顺顺的荒唐事。”范可与红了脸道:“公主从不做荒唐事。”我笑道:“胡说八道,顺顺跟我一起做了多少荒唐事。”枕壶一本正经道:“那也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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