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异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闪烁着强烈的光泽一眨不眨地望着博雅,弄得他后半句不由自主地败下阵来——
「……再带上这丫头?」
癸虚留喜出望外,「好好好!666!」
还没轮上说话的正主冰着一张脸,大天狗表示他不想说话,只想扔羽刃风暴。
博雅满脸疑惑:666是什么?还有,我们真的要带一个小丫头去喝酒吗……
……
所以,一起喝一杯这项邀约就从源博雅和大天狗两个人变成了两个大老爷们加一个小丫头片子。他们来到了近郊一处竹林,山间有座小亭,亭中一石案,两石座,源博雅扛着两坛酒摆上台面,当先畅饮一杯。正值夜幕低垂之际,他爽朗笑谈,畅言无忌,大天狗虽则不多言语,但亦与之对饮,时而说些见闻,两人相处颇为投契。
癸虚留安静地坐在亭子边沿的木头排座上当壁花,顺便把鸭子啃了,津津有味地听两个各有风格的大帅比聊天,感觉这样的经历说给神乐听她能吹一年。当然,一味呆在边上也挺无聊的,如果不是之前把大天狗得罪狠了,她此刻大概会提议不如教他们一下然后三个人斗斗地主。
大天狗还好不知道癸虚留这时候在想什么,他在认真地听源博雅说他妹妹失踪的事。男人之间聊天一般不会说到自己的愁事,哪怕酒后吐真言,说了也只是说了,就这个问题安慰对方不论何等交情都会令双方尴尬。是以他只能静静地听完,对少见伤神的友人道:
「我会令人打探一二,若有消息便会告知于你。」
源博雅也不含糊,爽快道:「谢了。」
于是这个话题就这么简单地被地揭了过去,而后源博雅喝干杯里的酒,道:「近来我为此事与阴阳寮来往频繁,同时听到了一些别的消息,这天下似乎不太|安生。」
大天狗微滞,博雅却没有觉察到,自顾自地继续道:「有阴阳师在东面发现了被黑暗妖力污染的火麒麟,要知道火麒麟可是神兽,绝非普通妖力可以侵蚀的,如今寮里已经派遣数名阴阳师前去镇压。就在前几天,西面又传来雷麒麟被污染的消息,这些肯定都是有人故意布下的阴谋,哼,也不知是想做些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
随着他的冷哼,大天狗沉默地将一杯酒一饮而尽,只听源博雅对他道:「京都局势紧张,你若是不回爱宕山,那还是小心为上。」
说完,他也没在意大天狗什么反应,很是愉快地赞了一句:「好酒!上回跟你一起喝酒都已记不清多久之前了,我因寻人之事奔波不停,今日终于凑巧与你痛饮一杯,畅快!」
良久,大天狗也温和道:「先干为敬。」
源博雅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但癸虚留却对大天狗的反应有些疑惑,这家伙是那种不会说谎的人,如果有什么不方便的他就干脆沉默。不过也只是短短一瞬,她的注意力很快被源博雅吸引过去了,或者说,是被拉仇恨了。
「咦?你这么小的个头竟然这么能吃的吗?」
源博雅放下酒杯,一转眼就看见啃完了一整只鸭子的癸虚留坐在边上发呆,忍不住愕然,拜托那只鸭子比她头还大好不好!
癸虚留目瞪口呆,她只是安静地吃了个烤鸭而已,为什么这样也会躺枪?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男人,竟然对一个可爱的小女孩说她能吃?这可以说是原罪了!
「能吃怎么了?」她举起被啃得精精光的鸭腿骨头晃了晃,「我又没吃你家鸭子!」
源博雅居然还点点头颇为认同道:「如果我妹妹像你这么能吃,我母亲一定会发疯。」
这令人窒息的操作……
癸虚留愤怒地迈着小短腿几步跳到他跟前,指着酒坛道:「不服,来战!」
万万没想到被小女孩挑衅了的源博雅震惊之余非常嫌弃地说了一句:「小鬼别捣乱,所以我就说不应该带上小孩子的啊……」
这货完全忘记了明明是他危急关头提出要带癸虚留一起的,大天狗刚想出言阻止小丫头胡闹,但晚了一步,癸虚留豪气冲天地端起酒坛咕咚咕咚地灌了一大碗酒下去,然后一抹嘴巴,在源博雅和大天狗懵逼的目光中,她打了个酒嗝。
「唔,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癸虚留神秘兮兮道。
正在她说话的时候,一架散发着金光的胧车从远方的空中悠悠驰来,上面刻有花开院家的图腾。
对此一无所知的癸虚留仍自呵呵呵傻笑个不停,道:「其实,我是神。」
博雅和大天狗:……
接着,她突然变得特别严肃,道:「刚才那个是假的,现在我要说一个真的秘密了。」
博雅和大天狗:……
小姑娘的眼睛毫无焦距,却尤其一本正经地说道:「其实,花开院秀元,我师父哦,他不是基佬,但……他是个性冷淡哈哈哈哈哈!」
说完,她就身体一软趴倒在地上睡着了,进入睡梦中的她脸上还带着心满意足的微笑。
就在源博雅想问大天狗什么是基佬的时候,驶近的胧车缓缓下落,自车上走下了一个身穿白色狩衣面带微笑的男人。
博雅对这位不速之客大声问道:「喂,你是何人?」
然后,男人的微笑在视线移到被大天狗捡起来抱好的癸虚留身上时,变得更加意味深长起来。
他一扇子轻掩嘴角,语气亲切道:「哎呀,忘了自我介绍了,鄙人正是这个小姑娘的师父,不才,花开院秀元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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