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问的是公主之事,我问的是你的事。万一公主有个闪失,谢家如何担得起责任?”
谢映与朱伊这才发觉谢邵先前的话,句句灵活,从他身为谢映长兄的身份来说,也完全说得过去。
谢映还未答话,谢邵又道:“我想单独与你说几句。”说着先出了帐。
谢映思索片刻,抚了抚朱伊鬓角:“伊伊,我稍后就回。”
朱伊点头。
走到寨墙下,谢邵直言道:“阿映,你带着公主至军营,实是不当之举。一个女子,就让你改变原则,变得这般优柔?”
谢映总算嚼出味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谢邵问:“你明知皇帝把禧贞公主当成诱饵,还要乖乖上钩?与颜凤钦之事,还没让你汲取教训?”
谢映笑了笑,谢邵的耳目倒也越发灵敏,他匆忙离营,谢邵自然要派探子打听发生了何事。他道:“谢邵,你的确够关心我的。”
被弟弟直呼其名,谢邵也不恼,淡淡道:“阿映,若非你请南瓷姑娘为我医治,我这条性命早已不在。你没有在我低迷时下手,反倒为我动用珍药,说明你心里认我这个哥哥。”言下之意,他关心他也是应该。
谢映轻轻挑眉,讥诮道:“如果我知道你后来做的事,你觉得我还会在你身上浪费药材?”
谢邵沉默。
谢映嘴角的讽笑愈浓,道:“若你真有半分做兄长的自觉,少给我下点绊子,我就心满意足了。嗯?大哥?”说完转身便走。
谢映的“大哥”二字喊得有意拉长。他极少会叫谢邵大哥。要么倨傲得根本不称呼,要么连名带姓。
谢邵盯着谢映背影,立在墙根下久久不动,神色莫辨。
天气冷,身子又不适,朱伊索性早早钻进被窝,一双脚暖着汤婆子。没过多久,谢映也浴洗了躺到她身边。
朱伊发觉自己被谢映抱住,他在她耳旁道:“伊伊,瑶宁的事,是我失察了。”
朱伊摇头:“瑶宁对你是忠诚的,医术又高,你从前觉得她不错也属正常。”在她没出现之前,瑶宁对谢映的确是忠仆。只不过,人心会变。
谢映冷呵一声,对瑶宁的忠诚不以为然,只道:“不能对你也忠诚,便是对我不忠。我的部下,必须知道谁是他们的主母。”
朱伊心下一动,抬起头看他。谢映的确如是作想,他现下尚未能给朱伊名分,已经够委屈她,若是连他身边的人都看不清形势,居然敢给朱伊气受,那他岂会轻饶。
朱伊偎向谢映,虽他没有讲具体如何处置瑶宁,但她也不问,她知道他自有主意。
谢映突然道:“伊伊,一年多前我误会了你,不辞而别,让你伤心了。”
朱伊心中涌出酸楚,她伸出手臂环住谢映的脖子,没有说话。其实,白日里谢映没有表示一句,她心里是有些失落的,只是因为太爱他,想着他回魏州时也在失落,便没有多说。
谢映问:“伊伊,那…你当时为我哭了么?”
朱伊心中的忧伤瞬间就被击散,这人脸皮真厚,还好意思来问她哭没哭,瞧他这期待的眼神,就是想听她说有多在乎他,怎样为他哭泣吧?
朱伊道:“当然哭了。不止哭,我还骂你,骂你脑子有坑,总之就是将你骂得狗血喷头。”
“……该的,是该骂。”谢映颔首赞同,又问:“那我离京之后,公主可有时常想念我?”
朱伊奇道:“想你做什么?你回魏州以后,我就哭了一个晚上,就再没有想过你。”
谢映的脸微黑,目光逼视着朱伊:“一个晚上就完了?”
“对呀,你还想怎样?”
“小没良心的。”谢映微微抿唇道:“我回了魏州以后,可是常常思念公主。”
朱伊眼睛顿时亮如明星,心也如花怒绽:“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我还以为公主也会想我。”谢映感慨。他的手掌突然从朱伊腰间下滑,隔着轻柔的亵裤,轻轻覆在她腿间。
“……”朱伊吓得一顿:“你做什么?你不会是又想吧,我还痛着,可别又来。”
“公主想哪去了。”谢映蹙眉:“臣就是问你可有上药?”
朱伊嚅唇道:“有。”
“陶扇帮忙的?”
“没,我自己擦的。”在宫里朱伊倒是让绵风帮忙上药了,但绵风伺候她多年,她与陶扇毕竟还不熟,哪好意思让陶扇帮忙。
谢映想象着朱伊自己上药的画面,不知是怎样一副怯雨羞云的妩艳模样,喉结不由攒动两下。
朱伊见谢映突然不做声,伸手轻拍眼前这张她最着迷的俊脸,疑惑问:“怎么不说话了?你在想什么?”
谢映慢慢道:“没什么。不过,公主自己胡乱抹药怕是效用不大,还是让臣再帮你看看。”
“不需要!谁说效用不大,我已有经验,效用挺好的。”朱伊连忙想阻止谢映,但哪里能阻拦得住,片刻后便只听见帐里弥漫着女子低低的怒斥,还有挣扎闷哼。
有人在卿卿我我,恩爱甜蜜,有人却在月下独酌,失意难眠。
石康城“月融馆”最奢华的厢房里,一名少女手指颤抖,眼里含着泪,正一层层合拢自己的衣裳,她名为翠微,是“月融馆”身价最高的新晋台柱,原以为今晚遇到贵人,谁知……
颜凤钦冷着脸,坐在榻上动也不动。
翠微不甘心地又凑回去,道:“公子,是不是我方才犯着公子忌讳了。公子再让我试一次好么?”她见这位公子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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