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宗出了营寨,马车往石康返回,行出一程却突然停下。他心里已有预感,没有问车夫为何停下,直接打开车门。
前头坐在马背上的年轻男人,可不是谢映?
谢映被李敬宗请进马车,他微笑道:“李大人。”
李敬宗忙拱手回礼:“世子。”
谢映缓缓道:“李大人三元及第,学富五车,乃是宰相之材,居然因为令公子一首打油诗,在湖州一待便是八年,实是让人可惜。”
谢映话虽短,涵义却有几层,李敬宗懂了,谢映早知皇帝想在湖州除掉他,但湖州的南门永衡镇,自古是兵家必争之地,看来谢映是有备而来。他若是不归服谢映,怕是他不成器的儿子连打油诗都做不成了。
李敬宗长长叹口气,此子如此年岁,一身的气势竟能影响他这不惑之年者的心智。即便他不精相术,浸淫官场多年,也该知……
罢了,罢了。
一番长谈之后,李敬宗立即按照谢映的要求回去布置货船事宜。
陶扇服侍着朱伊重新穿戴整齐,出了大帐,正要叫传晚餐,却见盛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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