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相究竟如何?只是……”
“只是不要让林总旗发现。”温绍铭抢白道,见言澈双颊瞬时闪过一丝绯色,忍不住掩嘴偷笑。
正当二人谈笑之际,一只惊鸟蓦地哀嚎两声冲向天去,林子深处隐约传来急急脚步声。言澈率先反应过来,躬身从腰间取出几枚飞刀,银光划破墨色,直直钉在树干上。
“啊——”
脚步声骤停,黑影倏地瘫倒在地不敢动弹。二人趁胜追击拔刀迎了上去,月华倾泻,却见那灌木中瘫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倒霉催的王小毛。
“你来这里作甚?”
“我我我……”到底是初来乍到的愣头青,见到一点点威慑就连话都不会说了,“林林林总旗派我来传传传话,她们抓抓抓到那歹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愉快地决定把app卸了,数据什么的……哼!
☆、瓮中鳖
诏狱里烛光错错,陈年的腐草味追逐阴风而来,牢门深处隐约有水滴答作响,时而紧凑,时而断续,每一下都似落在人心底,激起阵阵肃杀。
牢头们都垂首不做声,偶也有胆大的悄悄抬眸瞅上一两眼,旋即又低了下去,摆出恭敬状,无论这目光从何处而来,最终都会汇集到刑架前那袭纤瘦飞鱼服上。
少女面若桃花,却一直阴沉着脸,叫人辨不出情绪。腰板挺直,斜目睥睨前方蹲着的瘦弱囚衣男人:“你招?还是不招?”
声音特意被压低压沉,似化作数万把钢刀,能透肌削骨,不带半分感情。男人颤抖了一下,仍旧低着头不言语。干瘦如柴的双手紧紧拥着双膝向后挪去,直到后背抵上冰冷的砖墙才作罢。
林鸾也不恼,好像事先早有预料,负手在厅中踱起步,全然不把他的消极抵抗放在眼中:“你可知,这里是哪?”
男人继续沉默,林鸾冷笑着替他回道:“这里是诏狱,水火不入,疠满囹圄,乃是个九死一生的罗刹地方。即便运气好能活着走出去,也必定是蜕了层皮。”
步行至刑具旁,随意踢了下脚边的锁链,哐当发出沉闷声响,男人忽地抖了下双肩。
“外头的人称这些个宝贝叫诏狱十八酷刑。”林鸾边说边蹲下身子,随手挑拣着木箱里的物什,饶有兴趣地介绍起来,“这个叫拶指,记得之前在一个私贪军饷的将军身上用过,啧啧啧,他可是个硬骨头呀,在这暗无天日的牢门里关了足足有三个月愣是一个字都没吐出来,直到上了这宝贝,不出三天就全招了,只可惜,半条命已经搭进去了。”
男人颤巍巍将头抬起一条缝,瞥了眼林鸾,却见她笑靥如花,冷眸似霜。
“还有这个,就更厉害了,它叫琵琶。当然了,肯定不是乐坊里的那个琵琶,不过也差不离,那个琵琶是用手弹的,而这个嘛是用来弹肋骨的,没弹一下,皮肉都会绽开一层,既痒又疼,直至血肉溃烂。”
林鸾不紧不慢地抬手,用手中的尖刀滑过坚硬砖墙。声声凄厉,似那曾经屈于此刑的亡者在哀嚎,就连这些久经沙场的牢头都有些吃不消,咽了咽口水将头埋得更低。
明灭烛光中,就连沉默也添了几分重量,水滴声愈加急促,似银针声声刺耳。
可林鸾却并不以为意,眸子里秋水幽深,倏尔眉目舒展,神采飞扬,兴奋地又取出一件把玩在手中,活像个初次收到礼物的三岁孩童:“还有还有,这个呀,叫……”
“啊——啊——”
悲鸣声响彻整座诏狱,牢头们闻声惊起,瞪圆双眼抄起武器对准墙边。只见那男人捧着脑袋拼命摇头,身子蜷缩成团瑟瑟发抖。烛火摇曳,映照出一张五官狰狞的脸,嘶吼声不绝,似绝望,若怨愤。
成了!
林鸾缓缓起身,随手丢下刑具。叮咣声响起,男人一下子收了音不再作声,双目惊恐得看着眼前这位清丽少女,不敢说话,只一味朝着与她相反的墙角挪动身体。
“先饿他三天。若是招供便还有一线生机,若是不从,”话音未落,飞鱼服轻转,昂首阔步向牢门口行去,只留下一抹数九天般寒冷的笑,“便是人间地狱,自己掂量掂量到底值不值!”
男人眼中瞬间失去了光彩,好像被抽走了三魂七魄,颓然于地。烛火随着飞鱼服远去,黑暗袭来,酸腐味同那水滴声一道,断断续续挑战着他的极限。
刚出诏狱,才发现暮色已至。皓月偏扯过几缕薄云游丝,在群星的簇拥下,懒懒洒下一地清辉。
林鸾深吸一口气长长吐出,继而又吞入一大口再吁出,如此反复多次,才觉肺中浊气尽除。回身望了望那幽森的牢门,身上蓦地泛起一阵鸡皮疙瘩,赶紧拔腿快跑几步。
行至重门,见一颀长身影孑然立于阶下。鸦羽般的墨发绾入玉冠中,背脊硬挺,蟒纹赫赫,将他衬得格外挺拔。林鸾痴了片刻,见他注意到自己,连忙肃容上前,与他并肩步去。
一路无话,二人皆是同一个表情,那就是没有表情。
林鸾有些失神,定定向前走去。言澈看在眼里却也不急着点破,陪在她身侧默默走着,只在拐角处或是有路障时提醒两句。嘴上不说,心里却如同明镜。每当她审讯完犯人从诏狱里出来,都是这副模样。
牢头们只道这丫头是地狱来的阎王,人面桃花,心似蛇蝎,越是穷凶极恶的罪犯,下手就越狠。可又有几人能知,这丫头其实比谁都害怕那个鬼障黑牢。
“少爷小姐,你们可算回
喜欢名花不倾国请大家收藏:(m.biquwen.cc),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