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的天下!”
“为何不试着纵容呢?”他淡笑着躺下,阳光从密闭的窗缝中钻了进来,如羽毛般轻扫他的脸颊。
东凤城疑惑的望向他,“什么意思?”
他阖下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乌黑浓郁的眼眸,嘴角轻轻牵起,勾出一抹绝艳的笑颜:“她不是要玉玺吗?给她!”
东凤城猛然抬首,定定的锁住他的轮廓,眼中的阴冷一闪而过,“你不会让我把这江山也拱手让了她吧?”嘴角扬起讽刺的笑。
“为何不呢?”没想到他却是风淡云轻的丢了一句反问句过来。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他逼近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一夜美人飞树枝
“凤城,告诉我,你觉得何以为天下呢?”他撇过头,睁开眼,一瞬间屋内的光线都暗了许多,“告诉我,在你的心里,天下是什么样的天下?”
东凤城被他的眼神惊住,半响回神愣愣道:“父皇总说以民为主的皇上才是好皇上,只有把民放在心中才会让一个国家长存。”
他是被关在皇宫中天之骄子,从小耳濡目染许多国之策民之重,父皇也传了他这么一个嫡子,所以自小也就学会了怎么去做好一个皇上,可是那毕竟只是一个孩子的记忆和成长概念。
在他东凤城十五年间唯一的一次去民间也是被东霓笙那丫头给拐出去的,外面的世界对他这种人来说只是存在一个幻想中,根本就无法与现实联系在一起。
东燕启神秘勾唇一笑,转头看向房顶,眼眸中流露出晦暗莫测的神采,“大哥说的没错,民在国之中为最,可是当一个国家失去了防备力量,那么它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大哥多年不再征战,也已忘了战场上的撕裂,可是我却忘不了。”
这时的东凤城还不明白东燕启的话,更不明白为何他要让他把皇权交出来。东燕启让他交出皇权也不是平白无故的,上官明璐在魅罗手下受尽三十六刑,对锁魂令却还是紧咬牙关愣是一个字也没吐出来。这一点说不佩服是假的,东燕启向来佩服有骨气的人,尤其还是一个女子!
从箐华殿出来天色已晚,东燕启转眸一扫,看见跟在槿药后面的珠儿,笑道:“进去吧,现在皇上估计能随你去看看你家的主子了,但是莫说些不中听的话,他毕竟是皇上。”
珠儿忙屈身道谢,再起身时那人已经携同身边的人远去,空气中独留下一阵幽幽淡香扑鼻而来。
她对着那道背影若有所思的发了一会呆,然后转身想进去请皇上去灵清宫看看,却瞧见皇上正面无表情的站在她的身后。
珠儿吓了一跳,退了几步跪了下来:“问安皇上。”
东凤城冷冷扫了一眼地上的奴婢,走下阶梯:“朕若是没记错的话,你是原虞妃那的丫鬟吧。”
珠儿双手一颤,僵了笑努力维持镇定:“是的,谢皇上还记得奴婢。虞妃娘娘薨逝后,奴婢蒙的云容华的垂怜,才能有此殊荣伺候容华。”
低垂了眸,眼角余光处出现一双金丝黑藤足靴,她蓦地一阵胆寒,想起宫中的传闻,皇上素来都是性情不定,脾气乖张阴厉。身体不自禁的抖了一下,却是没逃得过东凤城的眼,扬唇讽刺一笑,“的确是殊荣,你们这些奴才嘴上说的都是阳奉阴违的话,朕倒是想看看你对这份殊荣是抱了几分真心的。”
她的头低的更低了,一伏到底,“皇上,奴婢没有念过什么书,但是最基本的知恩图报也是有的。皇上若是铁了心要了奴婢的命,奴婢是一句恳求的话也不会说的。”
到了此刻她倒是冷静了下来,她早在半年前就可能被处死的人,苟延残喘偷活了些时日,如今为了自己珍视的人死去也算是值得了。
东凤城静静看了她一会,勾起唇角笑的冷而艳:“谁说要你死的?朕不但不会让你死还会让你坐上一个好位置。”
珠儿木然抬头,清丽的眼中闪烁着疑惑。
视线碰撞到他眼底的捉弄和算计,心又开始不安的颤动起来。双拳紧捏,低了头咬紧牙关请求道:“皇上还是去看看云容华吧!那毕竟是皇上您的孩子啊!”
东凤城无意再纠缠,备了轿子去了灵清宫。宫内一片安静,院子被打扫的很干净,别的院子都有栽移了些珍贵的花草,但是灵清宫荒芜的让人发酸。
珠儿在前头领了路,由于心情激动脚步也加快了不少,在拐角处正好碰上从厨房煎好药出来的宝合。宝合一个没站稳差点把手中的药碗摔了出去,被冻得发紫的脸蛋上晕出丝红色,“珠儿,你······”
话还没说完瞧见院子中迎风而战的男子时,嘴巴立即张的老大,“皇···皇上?”
珠儿心下着急绕过他急急往云容华的住所奔去,还没跨进房间就高兴的对里屋的人喊:“娘娘,皇上来了!皇上来了!”
床上苍白的女子双目陡然一睁,眼中的喜色如初日的朝阳,那般的光耀,珠儿扶着她的身子坐起,在她耳边低语:“娘娘,你看,皇上还是担心你的。皇上必是有他的苦衷,你一定要体谅他啊!”
云锁含泪不住的点头,千言万语在见到门口那个挺拔身影时都化作了一声声叹息,自心底升起又淹没在心潮湖底。
东凤城看着床上的女子,眉头微微拧起。他已经记不清这个女人的面貌了,甚至可以说他从来就没有记住在自己身下的那个女人,他一直以为是她,可是梦醒时闻着身边的气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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