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听着,收回望向远方的视线,看了一眼那人手上沾满鲜血的战报,扯了唇半是讥讽的笑:“早该出来了。”
“那,我们现在是打还是不打呢?”
他抿了唇,流露出一抹几不可见的讥笑,“你先退下吧。”
那人犹豫了一会还是退了下去,临走时看了一眼站在竹笙身边的琉璃公主,眼神半是祈求半是威胁。
琉璃莹性子孤高,对这等人自是不想理会。撇了头看向竹笙,皱了眉,“你还打算帮鞠府的那帮人?你可忘了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
他淡然瞥了她一眼,转身进了营帐,“我当然记得。”
她停顿了一会,紧跟着进了去,见他和衣躺了下去,面纱下的脸不由一红,“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耳边传来一声冷哼,“鞠府的人想跟燕皇斗恐怕还嫩着点,据我所知,现在几国基本上都已经投靠了燕皇,南云现在发兵根本就是以卵击石,当初你父皇听了楼王的话起了挑衅之意,给了鞠府一个锲机,他鞠府想一统南云也就罢了,竟也起了一统之念,殊不知这天下的位置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坐得稳的。”
“那个楼王,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且我觉得他对你好像有点···说不上敌意吧,感觉就是有点不对劲。”琉璃莹收了小儿女情长,在他身边坐下,回想着那个叫楼王的怪人。
床上的人沉默了会,翻了个身面朝帐顶,浅浅的呼吸着,眯了眼眸,细想了会,似很疲惫:“你先营吧,我累了。”
她侧目看了他一会,没看出什么来,轻轻的嗯了声便起身离去,手指碰到营帐帷幕时,身后传来一道清冷如玉的声音:“放心吧,应了你的事我自会做到。”
脚步微顿,偏了头,低低一笑:记得就好。她撩了裙摆踏了出去,帐外,白雪中,正站着一人,身姿颀长,背影坚挺,宽阔的肩膀上落满了雪,厚厚的一层。
走过去一边帮他把肩头的雪给弹掉,一边嗔怪:“怎么一个个好似不怕冷似的,这么大的雪不去休息还专门跑这站门来了,要真想站怎么不去站岗去?”想想还是来气,垫了脚在他的脑门上狠狠弹了一下。
“就知道弹我脑门,从小到大你也就这么点出息。”琉璃贝拉气哼哼的甩过头,他这副样子在琉璃莹眼中还不是一如小时候那样的···可爱!
听到她噗呲笑了出来,心头积郁的烦闷顿时烟消云散,转过脸,低了眸深深的凝视着戴了面纱的脸,那眼中的情意任谁都能瞧出几分来。
琉璃莹心中一惊,害怕的连连后退,她这个弟弟对自己的感情她怎会不知?只是,这太过惊世骇俗了!她琉璃莹纵使不把一些陈文纲教放在眼里,但也没有胆大到如斯地步。
见她后退,他心中一痛,低了头,抿唇吐出一句:“我先下去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
“嗯。”目送琉璃贝拉离去,好久才缓过神来,拾步缓缓朝她的营帐走去。
黑暗中,那双总是清冷的眸唰的睁开,侧了头看向帘外,半响嘴角扯出一丝笑意,道不明说不清。竹笙,也就是东霓笙,她现在的状况完全不知该如何来形容,被废了一身的武功,却无端获了至高的智慧,对外人说失忆也不全是假的,毕竟她是失忆过一段时间。
☆、86
“魔宫的人正在找你。”出神间,帐内早就多了一个人影,来人很自觉的倒了茶水自斟自饮起来。
黑色的长衫,被遮掩了半个面颊,仍不失英俊的下巴,但面色过于苍白,有种让人联想到死亡的感觉。他的手指很细很长,肌肤在晕黄的烛火下莹若白雪,东霓笙看着他的那双手,突然问道:“你有多久没晒过太阳了?”
那双手蓦地一顿,随即又缓慢优雅的举起,“很好奇吗?”
东霓笙云淡风轻的投过去一瞥,冷道:“我只是好奇为什么这个世上会有那么多老不死。”
闻言,鬼妖放下茶盏闷声笑了出来,“还真是可爱的孩子。如果你也想不死,我同样也可以给你。”
“多谢,为了不死让我变成你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才不干呢!”她猛地掀开被子,下了床,也不趿鞋,赤脚在冰冷的地板上走了几圈,然后在他对面坐下,托着下巴眨巴着眼睛,“你到底想干什么?”
天下的局势已定,鬼妖如今把她放在南云,根本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最多只是在拖延时间。九叔花了十几年的时间在各国培养心腹,训练死士,那些势力就好比树根早在无形中渗透到土地中,就凭鬼妖这伎俩只能给九叔挠挠痒还差不多。
“锁魂令,你可知如今在谁身上?”他笑着,杯盏送至嘴边。
东霓笙愣了一会,猛的一拍桌子站起,“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以为现在锁魂令能困得住他?你以为凭一个东凤城就能阻止他的脚步?他东燕启是你们任何人都算计不了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她愤愤的瞪着眼前的男人,从她这个角度俯视,让她有种冲动掀了他的帽子,看看这人到底长了副什么鬼样子!说不定是没眼没鼻的呢!
手才伸出就被人给钳住了,没了一身武功,普通的人都能把她手腕给拧断更何况还是个鬼妖!
“你们把我唯一的爱徒给弄死了,我发点怨愤也不准?”他松了她的手,在椅子上调了个姿势,语调上扬,蛊惑异常。“小丫头,看来对你的九叔挺上心啊,外面的传言看来是真的吧?”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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