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儿似有些不同。好像少了平日里的胆怯与唯诺,多了一份洗尽铅华后的自信与淡然。
他这样想着便顿了顿,疑心是自己的错觉,也就生出试探的心来,想看看她出走几天是不是真的有了长进。于是,他用更加严厉的目光盯视着漪乔,言语间亦是更添怒意。
金氏见丈夫似是愈加的生气,也有些心疼女儿。虽说这些日子她也是被搅得寝食难安,但是人既然已经回来了,而且看那风尘仆仆的样子,该是受了不少苦,她也有些于心不忍。
“老爷啊,漪乔既然都已经回来了,”她陪着小心对张峦道,“你也别这么苛责她了,还是让她赶紧去洗涮洗涮休息一会儿吧。”
延龄和鹤龄见状也一齐上前去求情。两个孩子看着父亲可怕的脸色,害怕之余又担心姐姐会受到责罚,于是慌张之下,便道出了漪乔受了刺激的事情。
“什么?!”张峦和金氏震惊地看着女儿,一时间很是难以接受。
漪乔望着两人一脸的错愕,虽然尚有些心虚,但也只能无奈地笑道:“确实是这样,我已经失去了一大半的记忆。现在记得的也只有爹娘和两个弟弟而已,能够想起来的东西真的——很少。”
她不想再添什么麻烦,便干脆把事实上的“全部失忆”说成了“部分失忆”。并且以她现在的处境来看,“装失忆”无疑是最好的托词,可以勉强解释她现如今的不同。虽然这个说辞真的已经是烂到不能再烂的陈词滥调了,但眼下也是无奈之举。
她倒是不担心他们会不相信,毕竟她是灵魂穿,没有人会怀疑她是个冒牌货。
金氏听后哀叫一声,上前抱住漪乔,呜咽着不停叨念道:“天哪,我可怜的女儿啊……呜呜呜……咱们娘俩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漪乔被抱得很是不自在,却也不好挣开,便只能暗自撇嘴。
可她心里却是有些疑惑:金氏干嘛把自己也扯进来,说自己命苦?难道,是母女情深?
张峦扶着额头,大声地冲延龄、鹤龄吼道:“你们俩,把话给我说清楚!”
两个孩子见此吓了一大跳,抖着嗓子将整件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张峦听罢心里十分沉重,突然对自己刚才的行径感到有些自责。不过如此一来,女儿的变化似乎也有了解释。
他愧疚地看了漪乔一眼,转身吩咐下人去请个大夫来,便一脸疲倦地回了北面的正屋。
他身为父亲得知女儿出了这样的意外,不忧心是不可能的。不过除了这个,他还想起了另外一件十分要命的事情。
这些杂七杂八的一起涌来,逼得他头疼得紧。他需要回去好好消化消化这个事实,也同时想一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第十五章所谓祝寿宴
张家现在所住的是一处不大的四合院,北面是正屋,为张峦夫妇所居,东西各有厢房三间。其中,西厢是鹤龄和延龄的住处,漪乔作为长女则被安排在东厢。而南面的四间倒座房,是下人住的地方。
在金氏的安排下,漪乔沐浴了一番,又换了一套干净衣服,总算是褪去了漂泊在外的一身风尘。
她正坐在床边,整理那个褐色的绸布包袱里面的东西时,丫鬟芙香在外面轻轻地敲了敲门,声音怯怯地道:“小姐,老爷叫你去书房一趟。”
“哦,知道了。”漪乔一边答应着,一边动作飞快地将那两百两银票塞进了床单的最里面,然后又把被褥和单子都整理好才起身去开门。
“咱们走吧,”漪乔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冲着面前的丫鬟展颜一笑,“芙香,有劳你在前面带路。”
芙香一路低着头将漪乔带至张峦的书房门口,冲着里面小声小气地报了一声便又低着头退下了。
漪乔慢慢地推开门来,看到张峦正负手立在窗前等她。
“进来,把门关上,”他没有回头,声音里充满了疲倦,“为父有事要和你说。”
漪乔觉得气氛很拘谨,掩好门后恭敬地侍立在书案旁,也不敢落座,只是安静地等待着他的下文。
“大夫来看过了吗,怎么说?”他缓缓转过身,看着漪乔问道。
被空气里的沉闷感染到,她仍旧是一脸恭顺之色,微微颔首:“看过了,大夫说一切无恙,查不出病因。”
本来就什么事都没有,自然查不出什么病因。
张峦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终于说到了正题上:“漪乔,那你……可还记得为父接你来京的原由?”
漪乔错愕地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她听得很清楚,刚才张峦用的是“你”而非“你们”,这就是说,这次来京,其实是冲着她来的?
“看来是什么都不记得了,真是作孽啊,”张峦又是一阵重重的叹息,一脸的头疼之色,“那为父便再和你说一遍好了。这次进京,是为了让你给云老夫人祝寿的。”
“说起这云家,那可是不简单呐!据说他们家经营着三十几行的生意,还全部都是典当行、生药铺、钱庄一类的大买卖。这大明的地界上,从南到北,但凡是上得些台面的城镇都布有他们的产业,甚至还把生意做到了边疆。而且,云家还有良田万顷,光是每年收上来的租子都花销不完,要把很大一部分拿到自家的米面行去卖掉。”
“不过,这些皆非最为关键的。他们虽然家中做着大生意,可却绝不是普通的商贾。若非如此,为父也不会如此热络地要把女儿嫁过去。听说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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