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疯了,从我家被迫离开北京的那一天起我就疯了,从秦勉抢走你的那一天起,从你给我戴绿帽子的那天起我他妈就疯了,你们这些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我要你们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你一开始就是要报复,你一路设局,目标就是我们,可你凭什么报复,你恨谁,恨他还是恨我?那我家破人亡的时候找谁恨,你爸自己犯的罪,你却把错赖在别人的身上,如果你放下一切,你家里现在拥有的,不也可以家庭幸福,可你对我呢,我爸爸,我弟弟死了,全都死了,我是不是也该恨你,是,我恨你,非常恨,在你觉得自己悲惨,觉得所有人都欠了你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也欠我?在你觉得自己忍受着别人强加给你的痛苦时,我也一样,而给我这一切家毁人亡的人原来就是你,现在,我不但恨你,我还恨我自己,我有眼无珠,嫁给了害我全家的凶手,我活该有今天,我活该。”
夏佳宁几乎是用一种嘶吼的声音诉说着,她恨,如果不是眼前这个男人,这些事都不会发生。
“可是佳宁,我对你的爱是真心的。”
“永远别在我面前说你爱我,你不配!”她的手脚在发抖,她的腿软得甚至无力站直,她没有办法挺起胸膛去怒视这个罪魁祸首,她再恨却也已经无力回头。
眼前的一切都好像在嘲笑她曾经的愚蠢,她看着面前站着的那个魔鬼,就算上辈子真的欠了这个人,那么她也现在也已经还够了,但愿人真的还有下辈子,下辈子她只想还秦勉一个人的债。
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后的母亲,突然倒向地上,她浑身一惊,扑过去抱住母亲,喊着“妈,妈”。
母亲闭着眼,已没有了知觉。
120的急救人员来得很快,尽心尽力地在施救,医生问她病人有什么病史,可她她像个哑巴,出不了声,慌张得仿佛失语了,只会听,不会说了,她只能看着。
还是云启说的话:“做过心脏搭架手术,有过心肌梗塞。”
救护车的开道声刺耳的响着,车在街上疾驰,母亲依然毫无知觉,嘴歪斜了,无意识地流着口水,护士拿棉签帮母亲揩拭着,医生抬起头,看向她,“病人是不能受刺激的,你们为什么不小心一点?”
她连眼泪都不敢流,只会说一句话,“医生,你救救我妈妈!”
“我们会尽力的。”男医生这时才有空多看她两眼,眼中带了点同情。
夏佳宁趴在玻璃外面无声的落着眼泪,“妈,你当初真该掐死我的,我就是个克父母克弟弟的不详女人呐……”她喃喃着,云启坐在另一头,眼睛也是红着的,他再没人性,那也是对他好了很多年的老人,怎么可能不害怕伤心,但他更害怕的还不是这个,他是知道夏佳宁个性的,当年她那么爱秦勉,在父亲弟弟相继出事后,也能做到挥剑斩情丝,那他呢,这辈子是根本不用指望能得到她谅解了,他很清楚,不管夏母能不能抢救得过来,当真相大白的那一刹那,他和夏佳宁就完了,彻底完了,搭上她母亲,无非是让她恨得更彻底一点而已。
云启在和医生介绍情况,她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再去骂这个男人,母亲能救回来还好,如果母亲救不回来,她会杀了他,也包括她自己。
母亲被推进了急救室,她坐在了走廊的长椅上,就像,父亲出事的那一年。
每个路过的人都在看她,她面容精致美丽,却像一个失去了表情的超级木偶,只盯着急救室紧闭的门。
直到半小时后,医生出来说:“去见最后一面吧。”她眼泪才汹涌地从她眼里流下来,如此,真的是家破人亡得只有她一个人了。
什么叫造化弄人,她再也哭不出来,只是疯狂的大笑,笑得不可抑制,吓坏了在场所有的人。而云启,踉跄了几步,跌坐在地上。
云启苍白着一张脸,说出的话有点哆嗦,“佳宁,我去给妈买寿衣去……”他哪还敢进去。
她的脸凄白得像他身后的墙壁,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在护士的扶持下一步一步走进了抢救室。
妈妈拉着她的手,只断断续续地崩出几个字,“娃……妈,对不起你,强逼你嫁了只白眼狼,妈害了你一辈子,妈死后,你别做蠢事,带着孩子找秦勉,去找他……”
她软在了地上,母亲还是丢下她,自己走了,心肌梗塞和脑出血,医生说:“我们尽力了。”
她抱着蒙了布的母亲哭了又哭,不知道说了多少句,“对不起”。是她害了全家的亲人,她恨自己,也恨那个害得她家破人亡的人。
云启回来了,站在走廊里,失魂落魄的,看见她出来,只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望着她,满脸的灰败与恸悔,良久,他也说:“对不起。”
她哭了太久,已没有力气大声说话,她咬着牙,低低地吐出两句话:“你滚!”还有很多后事需要她去签字,她暂时还没时间和他同归于尽。
抬脸抹泪的瞬间,她的目光无意识地落在了走廊的尽头,很远的那里,站着一个人,是宁晓夏,他也来了。
隔着一长条走廊,远远地,他在望着她,她走过去,他嘴动了动,她制止了他要说的话,“我妈也死了,你们现在都高兴了吧,你们为什么一个个都要这样来害我?你也滚!”说完就像丢了魂的僵尸似的向前走了,连孩子还在人家那里都忘记了。
宁晓夏浑身一震,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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