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翘楚现在的身子又是这状况,你府中情况复杂,我先将她送到我别院,我亲自守着,你出宫再算。你府中有个假翘楚,别人不至于怀疑,便是上官惊灏也只以为翘楚已经回去,真换了假。”
宁王走过来,重重按在他肩上,苦笑道:“我赞成九弟。你如今自顾不暇,如何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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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常妃殿。
“那烦劳公公了。”
“睿王稍等,奴.才手上还有些活事,这扫帚儿可未必三时五刻就能送过来哪。”
其中一名内侍语气有些为难,眼梢瞥了他一下,和另一名内侍迅速远去。
上官惊鸿本微弯着身子请求,这时慢慢直起来,踱回殿内。
走到常妃房间门口,里面尘埃满布,外面斑驳灰黑的墙身。
当日常妃殿大火,幸好母妃的房间方烧到便被烧到火便被扑灭了。
进宫已经四天。那晚之后,皇帝愈加愤怒,勒令他在这里思过,不许擅自离开,直到圣旨过来。老铁等人被禁在宫中别处。
这情景,和少时一样。
这四天他枉为人子,什么都没有做,直到今天,才挣扎起来想好好打扫一下母妃的房间。
这些天,有宫女定时送饭菜过来,他除去肚子饿得难受的时候,翻一翻食物,其余时间便躺在幼年住过的房间里一动不动。他冷冷看着屋顶,但那里仿佛都是那个女人的模样,淡漠而抗拒的。
他疯了,确实疯了,如此不计后果。
她消失的那些日夜让他几近癫狂,却偏偏得保持清醒。
他甚至想,将她找回之后,便对她说,今后只要她一个。
三千弱水,只取一瓢。
他可以不要清苓,只要清苓安好便行。
但无论她怎样,病了,死了,好,还是不好,哪怕被上官惊灏碰过了,却不能不要她。
即便如今闲散,他还是一个亲王,何尝需要一个失洁的女人,不是疯了是什么。
这四天也发生了很多事,他的事足够传遍朝野和宫闱。
宫中的人最是势利,他权势被夺,此时,谁也不会冒着得罪太子之虞而对他示好,那不是愚蠢是什么?
他蹲下身子,伸手去抓墙角的蛛丝,突然背后轻轻一声“惊鸿”,打断了他的动作。
他没有动,对方慢慢走到他面前,一袭素色衣裙,头戴罩帽,来人将罩帽缓缓拉下,蹙眉看着他。
却是一名女子。
“这里危险,你进来做什么?”
上官惊鸿并无惊色,只眯眸淡淡问。
“你我多久没有在一起好好说过话了,围场那次也是匆匆一见即别。这里有谁会来?以前是一个妃子的冷宫,如今是一个落拓皇子的思过堂。你说你大婚之后,我们尽量不要再碰面。我虽想你,却怕坏了事,终是没有再去睿王府。倒落得如今一个物是人非。”
“好一个物是人非,我如今落寞,你该和我彻底了断方是聪明的人做法。”
“你该知道,我和你一起,本为以后,后来却为你,我不管你今日怎么……”
上官惊鸿挑眉轻笑,手指危险的抚过女子的脸颊,“只为我么,呵呵,你认为我还能有翻身之日?连我自己也已死心,你哪里来的把握?”
晴语闻言一震,秀眉蹙紧。
“惊鸿……”
“好了,你回去吧。我当年虽受迫于你,但终是受你恩惠,若我还有他日,自有你的福荫,若没有,我们便如此罢。”
晴语娇嗔,“后来你我……倒也是逼你来着了?”
上官惊鸿只是低笑,他垂着眼睑,晴语看不清他的神色,心里却是一喜,“我却是信你的。”
继而又柔声道:“你今晚想要我的身子么?”
“我不要任何人的身子。”
“你这话什么意思?”
晴语看上官惊鸿将墙角最后一把蛛丝拔下,又脱下外袍仔细的盖住床上尘灰的枕子,瘸着右脚,慢慢走出房间,又是一惊,“你尚在罚戒当中,要去哪里?”
“悄悄出宫一趟,你会向父皇告密吗?”
声音远去,晴语眸光一暗,这种时候,还出宫去?有什么事值得你冒险?她想着他到底去办什么事,不知为何突然又想起常妃殿失火那天,她后来过来,混在人群中,他在湖边为翘楚施救的模样。
*****
四处林木霏霏,远处还有淙淙水声传来。翘楚有些出神的看着窗外的星空。
没想到上官惊骢这所别院会在这么个地方,朝歌以郊的林腹,很是隐秘。
星空高垠,院里植着花树。
花香轻扬。
一切宁谧美好得不可思议。
若没有每晚梦见杀人的噩梦,千帆过尽,这岂非她梦寐以求的简单安宁?
上官惊骢白天像平日一样上朝,处理一些政事。晚上,就过来这里守夜。林里四周布满暗哨,听上官惊骢说,有他的人,还有那个人精选的数十名武功高强的暗卫。
美人的伤已经大好,夜里,四大和美人就在她房里的榻上睡,夏王则在隔壁的房间。
上官惊骢刚到不久,两个丫头看到上官惊骢似乎有话想对她说,沏了壶茶给二人,便相携到林间散步去。
她不知上官惊骢要跟她说什么,她此时心里很是宁静,却又有丝什么缠住心尖,隐隐的有些疼痛,透不过气来。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样。
那晚,她看着那个人一拐一拐走出她的视线,她忍不住问上官惊骢,他为什么会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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