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会挺你的,别老苦着脸,有什么过不去的,我罩着你,大哥难不成还能一手遮天?不说外婆,大舅二舅还有我妈那里也得治他不是。”浅深垂下眼帘还是没说话,苏致若朝空气挥了挥拳,说,“他敢这么做,我们也别跟他客气,大不了撕破脸皮,我他妈还真没看出来他这么没人性,亏我还叫他那么多年哥……”
“不要说了。”浅深突然打断苏致若,脸色不佳,“小乖,这件事你不要插手,我自己会看着办。”
苏致若一脸愤慨,颇有些凶狠:“浅深,我告诉你,这没什么可怕的,外婆遗嘱立了是你,你就坚持到底,怎么着都要所有遗产都拿到手里拽着,不让他得一分便宜。”
这时候,辛梓的车开到了他们面前,浅深跟苏致若挥了挥手,眼神幽暗:“让我想想,我现在脑子里有点乱。有什么事,你打我手机吧,我会开机。”
上车后,辛梓对刚才的事只字未提,他知道浅深在思考,可浅深这次沉默的态度更令他心疼,如果她刚才发怒,哪怕情绪爆发得失控,也比她现在这样来得好。
浅深靠着窗拿出手机,吸了口气按下开机键,这么些天,她第一次打开手机,屏幕亮起的时候,她的掌心微微一颤。浅深盯着绚丽的开机画面,头脑中却还是那张纸条上那丑陋的三个字。她一点都不惊讶,或者说,她已经没有那个心神去惊讶,一颗心被悲凉和失望浸透,就连怒气憎恨都变得渺小。她本应该毫不犹豫地杀到曾君诺面前,一巴掌拍掉他的虚伪,揭露他的人面兽心,然后拿出最狠绝的笑容指着他的鼻子告诉他,想要家产,下辈子吧。
可是,想着想着她又觉得莫名的悲哀,曾家豪门,难道豪门就没有家人亲情可言吗?当切身利益遭受威胁的时候,竟可如此冷漠无情,不顾他人死活?虽然他们兄妹几个从小关系不亲,可也和睦,就算她离家多年,可那层淡泊的关系总还能维系表面的平和。大哥对她虽不如小乖对她那般亲近,可也还算过得去,她脾气不好他也总是让着她,在外婆面前,孙辈之中也数他最孝敬。
浅深自认为没有对不住他的地方,继承的问题她自己压根没想过,也不在乎,钱的多少在她的概念里并不是那么清晰,因为,她早就意识到,人生并不是因为有钱就能快乐幸福的。再多的钱都换不回她已经失去的,她把自己隐没在人群中,过着平凡人的生活,可就是这样,还是活在风口浪尖上。
手机不停地震动,短信源源不断地接收进来。浅深拿起来只是查看了下发信人,小白的,景然的,他们几乎就是短信轰炸,咏吟姐和嘉妮、莫天也发来好几条,甚至还有……曾君诺?浅深愕然,可还没等她细想,她又看到一条短信,没有姓名显示,可是号码她认得。那条短信的内容很简单,字里行间甚至还夹杂着生硬,可是,此时此刻,梁浅深却忽然因为这短短的几个字有种想哭的冲动。
“女儿,安心待在家里。”
察觉到浅深异样,辛梓转过头看到她紧紧捂住嘴神情悲戚,心下大乱,慌忙把车停下,拉过她的手急问:“怎么了?”
浅深鼻尖微红,却并没有哭,眼神还是冰凉的,她看着他愣了一会,眼眸恰似一滩深水,她忽然激动起来:“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这么对我,不管怎么说我是他妹妹!为了家产他就可以做出这种伤害我的事吗,我根本不要什么财产,他可以把钱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可我不是,他大可直接跟我来说,我会放弃所有继承权!我早就远离那个家了,这么做不已经告诉他们我不要什么家产,我只要自由,可他却用这种下贱的手段迫使董事会驱赶我。你看,”她又把手机放到辛梓面前,指着屏幕说,“他竟然还发短信来安慰我,这算什么,以为我是傻瓜吗?”
她一口气不喘地把这些话说完,眼眸中有种受伤的沉痛,不曾遭到如此背叛,还是所谓的家人所为,这叫她情何以堪。
辛梓不忍,搂过她的肩轻吻她的额头,好一会儿,他才犹豫地说出刚才一直在想的问题:“浅浅,有一点我没想明白。”
“什么?”
“上次我见到你大哥的时候虽然觉得他这个人城府很深,也很傲慢,可是,我总觉得像他这样的人没有必要这么做……”
浅深蓦地推开他,挣开他的手,眼神锐利:“你这么说什么意思?”
“浅浅,你听我把话说完。”辛梓急忙拉住她,“你仔细想想,曾君诺在曾家地位已经很牢固,也许这件事确实会让你失去继承人资格,可是你不觉得这么做风险太大了吗?暂且不说你外婆知道了会怎么样,你父亲那里肯定是不会放过伤害你的人,而且让董事会的人知道幕后的人是他,对他来说也没有好处,这种不光彩的手段即使能让他上位,可终究会留下口实。”
浅深的眼中逐渐透出迷茫,她烦躁地按了按太阳穴,说:“你是说,不是他做的?”
辛梓冷静地分析道:“这我还不确定,但是,我总觉得问题不似这么简单。刚才我们逼问陈杰的时候,他起初非常抗拒,死活不肯说,可到最后他还是告诉了我们,但这一个过程我总觉得还是太顺利,就好像他其实是在有意识让我们逼问他幕后是谁。”
经辛梓这番叙述,浅深耐下心好好思忖起来,似乎是有些不合理的地方。她大舅近年来身体欠佳,二舅毫无经商头脑,大姨嫁人后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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