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几分无措地尴尬,司明宇也飞快穿好了衣衫。面对面的两人只是各自慌乱地整理着自己,目光闪烁地沉默着。
“嗯……我叫司明宇……你叫什么?”司明宇犹豫着,平生第一次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也是平生第一次主动报上自己的名字,而对方居然一副从没听说过的模样。
“呃,我叫路天青。大路的路,天色青青的天青。嗯,我,我是早晨生的,所以……”路天青觉得自己一下子变成十几岁的孩子一样,笨嘴笨舌,说着不知所谓的话。
“我,我要走了。”路天青站起身望着就要渐明的天色,再不回去会被发现的,如果被发现他有逃跑的企图,等待他的只有更悲惨、更可怕的处罚。
路天青低下头转身就走,忽得手腕一紧,他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拉住,路天青困惑不解地回头望去。
“你住哪里?我送你?”见他转身就走,司明宇的手比脑子更快地拉住了他,有些词不达意地问着。
路天青全身一僵,赶忙转头低下。自己的住处?……如果被他知道了,自己是……一想到那双明亮如月的眼眸中闪出的厌恶和鄙视,他浑身冰冷。
路天青的声音立刻变得急促而尖锐,“不,不用了!我走了!再见!”他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慌不择路地转身就跑,反正,也不会再见了!
怔愣地望着路天青的背影,司明宇觉得自己有些受伤,难道他让人很讨厌吗?而且昨晚,自己应该不算是强迫吧?他突然想起了自己昨夜的被人暗算,神情立刻变得y-in冷凌厉。
不是他不小心,只是真没有想到,一派正义凛然的面孔背后会是这样的无耻下流,这就是江湖大派真正的嘴脸吗?
又是深夜时分,路天青忍不住又来到溪水边。
已经三天过去了,那个男人肯定早已离开,路天青笃定地想着。
溪水澄净如故,路天青如往常一样在溪水边隔着几步的地方坐下,望着明净清冷的水面,他觉得就这样的生活就这样的生活吧,就这样得过且过吧,反正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
而且,他那无比灰暗的日子里忽然有了点不一样,那个在他心里的小小秘密,应该会让他在以后的日子有些安慰和幻想,他转头用目光寻找着那晚的那片草丛,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
这几天,路天青一直在偷偷地回想那晚,每每忆起那有力的臂膀和温暖的怀抱就让他心里泛起丝丝涟漪,甚至都让他少了一丝对如今这样生活的煎熬。
那一晚已经成为了他心里一个美丽的秘密。路天青轻轻地在心里说着,这是一个秘密,一个只完全属于他的小秘密,这样的感觉真好!
当目光触及草丛时,他的笑意戛然变成了惊吓,一个高大英挺的身形慢慢地从草丛中走来,径直走到了他面前。
路天青恍如梦游地般仰头看着这个俊美高贵的身姿,如同仰望神祗一样,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人,感觉着他们之间的距离,就像这样他要把头抬得很高才能稍稍远望的距离。
男人深邃而明亮的眼眸静静地注视着路天青,“我在想,也许还能在这儿见到你。”
路天青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满是疑问望着男人,还能见到他?他还想见到他?会不会是自己幻听呢?
完美的容貌、出尘的气质、高贵的举止、凌然的气势。
这样的人是这辈子路天青都不曾幻想过的人物。现在居然这么温和地和自己说话,还,还坐在自己身边?
路天青看着那英俊挺拔的身姿,很随意地坐到了他身边,与他目光平视,淡淡地笑容,如月光般高雅皎洁,道:“这几天,我一直住在镇上,龙岗镇,你也是住那里吧?”他肯定的问着。
路天青不自然地瑟缩了一下,轻轻地应了一声,他真得没想过还能再见。他绝对的清楚明白,如果不是三天前的那样偶遇,他是不可能与这样的人有任何交接,哪怕是几年前的他,也不过是一个高级的娼妓,更何况现在的他……路天青的脸色越发灰暗起来。
倏得,司明宇问道:“我让你害怕了吗?”
“没有。”路天青头摇得飞快,也答得飞快。
没有害怕?当然不可能!
相反,他很害怕,害怕极了,害怕他知道自己是个……,害怕男人会象看垃圾、烂泥一样的目光看着自己。
司明宇静静地注视着他,仿佛在捕捉他躲藏的目光,“那天的事……谢谢你。”
路天青低着头,轻轻咬着唇道:“不,不用谢。”他觉得自己脸色有些发烫,头更低了。
路天青在内心深处是有那么一丝极其微小的奢望,奢望这个男人在许多年之后能偶而记起,曾经有个人替他解过围,和他有过一点露水姻缘……能偶而记起,他的好……
司明宇打量着路天青,年纪应该不小,苍白瘦弱中带着一丝特别的媚态,还有那夜无比熟练、引导着他的动作,尽管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是也能猜到一些他的来历。
再看看他,破旧凌乱的衣衫中,带着一丝异样妩媚的 y- in 靡,但安静又茫然的眼神就意外透着一股干净的味道,就像是个彷徨的孩子笨拙而无力地想要遮掩着自己的难堪,让他有一丝很陌生的感觉,那是一种想让他疼惜的感觉。
第二次,司明宇的手比他的脑子更快一步地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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