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
“很严重?”他问道。
“好像是。”钟意浓抬了抬受伤的右脚,痛得钻心,“你能带我……”
话还没说完,钟意浓的身体突然腾空,“去医院吗?”几个字在嗓子眼,化成了一声惊呼。
她被盛司南打横抱了起来。
“你干嘛?”钟意浓被他吓了一跳。
“你不是脚崴了吗?”盛司南的眉头紧紧地蹙着,轻抿的嘴角透着几分冷峻。他抱着她朝校门口的方向走,“你怎么会在楼梯上崴了脚?”
“被人撞了一下。”钟意浓透过薄薄的夏衣,感觉到了他手掌的温度,觉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扭了扭腰,“我是习惯性崴脚,自己也能走,你扶我一下就可以。”
“你别动。”盛司南低头看她。
钟意浓的脸色很苍白,靠近脸颊处的头发已经有一些被汗湿。
盛司南忍不住放柔了脸色,“你乖一点好吗?我怕你的脚会受到二次伤害。”
天知道他在看见钟意浓坐在黑漆漆的楼梯间时有多紧张多怕。钟意浓是先天的夜盲症,虽然算不上多严重,但却很怕黑,怕到如非必要,绝不会一个人在黑暗的环境中多呆。
钟意浓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盛司南这样低声哄她,她也不好意思再驳了他的好意,靠在他的胸膛任由他将自己抱到了校门口。
盛司南的座驾是一辆蓝色的玛莎拉蒂,他将钟意浓放进了副驾驶座,帮她系好了安全带后才绕到另一边,坐进驾驶座。
“你有相熟的医生吗?”盛司南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刚刚钟意浓说自己是习惯性崴脚,那去医院的次数应该也不少。
“没有。”钟意浓摇了摇头。
崴脚次数多了之后,她反而不怎么在意了,冰敷一下感觉也差不多。
盛司南听到她的回答后,也没有多问,将车开到了a市著名的一家私立医院。
下车的时候,他也没让钟意浓脚着地,而是直接抱着她走了进去。
这个点,医生早就下班了,只有急诊还开着,人也不少。
盛司南将钟意浓放在急诊室门口等候区的椅子上,去一边打了个电话,不到半个小时,一位穿着骚粉色衬衣的男人就从外头跑了进来。
“怎么了怎么了?你腿断了?”男人在盛司南面前站定,语气中的幸灾乐祸挡也挡不住。
盛司南也没有理他,而是将钟意浓抱了起来,“你的办公室在哪儿?”
粉色衬衫这才发现盛司南不是一个人,他看着钟意浓,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你……你居然带了个小姐姐,你不要你的……”小太阳了。
“少废话。”盛司南厉声打断他,“你的办公室在哪儿?”
粉衬衫被他吓得脖子一缩,伸出食指指了指楼上:“七楼,我们坐电梯上去。”
“带路。”
盛司南一路抱着钟意浓,粉衬衫在前面带路,却频频往后看。等到了电梯里,他终于有机会搭话了:“小姐姐,你好啊,我叫冯柏成。”
“你好。”钟意浓在盛司南怀里朝着他点了点头,“我叫钟意浓。”
这位医生一看就是被人从外面叫回来的,休息时间这样麻烦人家,她也不太好意思。
“哦,钟小姐。”冯柏成点了点头,没一会儿,他突然看向钟意浓,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你就是钟意浓?”
“你认识我?”钟意浓好奇地看向他。
冯柏成刚想说“久仰大名”,就被盛司南一个凌厉的眼神吓得将那四个字吞了下去。他讪笑了两声:“不认识,就是觉得你的名字好听,不是仙女都不能用这样的名字。”
“谢谢你。”钟意浓觉得这个医生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就道了声谢作罢。
“叮”地一声,电梯到达第七层。
冯柏成仍旧和开始一样,给后头两人带路。
他的办公室在七楼中部,冯柏成用钥匙打开了门,点亮了点灯,示意盛司南将钟意浓放到一边的病床上。
“扭伤了?”他看了看钟意浓的脚,正准备帮她脱鞋,却被盛司南揪着领子拎到了一边。
钟意浓今天穿着一双黑色的一字凉鞋,将她的脚衬得莹白如玉。她的指甲圆润粉嫩,不知道是不是被看得有些紧张了,可爱的脚趾微微勾了勾。
盛司南托住了她的脚,解开了凉鞋的扣子,将鞋脱了下来,放在了一边。
再不愿意,到底冯柏成是医生,盛司南做完了这一切就退了一步,将位置让给他。
他那点小心思,冯柏成看得一清二楚。
有心想要气一气盛司南,又怕挨揍,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帮钟意浓看脚。
脚一开始被盛司南抓着的时候,钟意浓是有些害羞的,她想往回缩,却又怕动作太大,碰到伤处。等到冯柏成握住她的脚的时候,她反而没有什么感觉了。
医生到底不太一样。
冯柏成帮钟意浓检查了脚,又开了一堆单子使唤盛司南出去跑腿后才觉得舒坦了一些。臭小子整天欺负他。
盛司南走后,办公室里就剩下了钟意浓和冯柏成,气氛有些尴尬。
钟意浓见他没有开口和自己说话的意思,拿起手机开始玩游戏。才玩了一会儿,她就感觉到肚子饿得不行。
她一开始去食堂是想要吃饭的。
盛司南回来的时候,钟意浓已经饿得连游戏都玩不下去了。
冯柏成见他拿了药回来,正想嘱咐钟意浓几句,就听见盛司南先开了口:“过来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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