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只会抢劫,老娘只会拦着老爹抢劫,两个人都是干啥啥不行,当然,他们也都尽力在做到最好的,只可惜他们从事的都是他们不擅长的事情。
“我们也没办法,他们说如果不买,就别买,可是,我们也没别的选择啊!”
阿欢还委屈上了,他以为自己生来就是做大事的人,结果天天做些讨价还价的鸡毛蒜皮小事。
阿喜则是性格软和,压根就做不了讨价还价这种事。
“明天带我一起下山。”
长歌下了狠心,她必须马上——立刻——赚钱,多一天都等不及了。
山上养了十多只鸡,所以存了些鸡蛋,芸娘舍不得自己吃,都打算用卖钱。
以往,阿欢和阿喜去卖鸡蛋,两人不会卖,一个也卖不出去,最后只要贱卖给店家,换点粮食,那亏的不是一星半点。
长歌得知后,十天前就不准阿欢和阿喜再卖那些鸡蛋,存了四五十个。
眼瞅着这寨子里的人吃不上荤腥,长歌都快忘记肉是啥味了,山上的鸡是拿来生蛋的,所以,长歌这次下山主要目的是赚钱割点肉回来加餐。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长歌作已婚农妇打扮,雄赳赳气昂昂,像只老母鸡似的就下山了,阿欢和阿喜负责当搬运工,跟在后面。
山下的城市不算大,但也不算小,不过整体来看,不如云城那边的人富裕,看人们衣着吃喝就能看出来,还是以节俭为主。
等到了集市,长歌摆好摊子。阿欢就在一旁泼凉水:“我说,你就别费力气了,白交两文钱给官府,我保证你一文钱也卖不出去。”
“真的么?”
长歌笑笑,也没跟阿欢计较,在她眼里,阿欢阿喜就是孩子,虽然他们年纪相差不大,那心理年龄可差得远了。
于是,毫无意外,不出一个时辰,长歌四五十个鸡蛋全部卖完,阿欢和阿喜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天啦,我不是在做梦吧?”
阿欢盯着空空的篮子,感觉特别不真实。
长歌把头巾戴好,将钱放进怀里,又将篮子套在呆愣的阿欢头上,得意道:“发什么呆,拿好东西,跟着!”
阿喜则是一脸崇拜地看着长歌,简直成了死忠粉。
长歌又去了猪肉摊,用光她赚的钱买了一大堆肉,打算回去一部分吃新鲜的,一部分腌上慢慢吃。
以前为了省钱,阿欢和阿喜就没来过肉摊,他们每年也就过年过节能吃到一只鸡,压根不知道猪肉是什么味。
买了肉,三人心满意足。
等到了经常坑阿欢和阿喜的那家黑心店,掌柜长得脑满肥肠,穿金戴银,那恶心样子,恨不得在脑门上贴上四个字——我很有钱!
看惯了路上行人衣着朴素,长歌一看这胖子就不是好人。
长歌让两个小的先躲一边去,然后进去一阵威逼利诱。
“黑掌柜在吗?”
“这里没有黑掌柜。”
“你这么黑心,怎么不是黑掌柜?你说,要是我去官府举报你,你竟然跟山贼做买卖,官府会怎么办?”
“臭婆娘,你敢威胁我?我什么时候……”
“好,既然你不承认,我也不勉强,就算官府抓不到你把柄,也总会找你回去谈谈,到时候,街坊四邻都知道你跟山贼做生意,流言四起,啧啧啧……简直不敢想……”
“算你狠!你要怎么样?”
“当然是要挟你啊!”长歌笑得理所当然,“我看你这卖了不少好东西,我带了一个板车,每样都送我一点,给我装满,我保证再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找你麻烦!”
长歌清楚,这次要挟是一锤子买卖,黑掌柜暂时不会告官,是因为她是第一次上门要挟,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他还没来得及细想。
她必须把握好分寸,有进有退,一旦贪心,惹毛了这家黑人商人,恐怕会鱼死网破,所以,她吃定黑掌柜的心理极限,好好坑了他一大笔。
为此,长歌进店之前,还特意化了一个其丑无比的妆容,像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
“伙计,我要那种大米,别那么小气,一大袋都给我吧!”
“对对对,油盐酱醋,都来点,别那么抠门嘛,给我一竹筒哪够用啊?那罐子全搬到车上去!”
“哇,这面粉真白,比我脸上的粉还要白,真好!给我来一袋,谢谢哈!”
“对了,我还要白糖,对对对,我没事就爱做点糕点吃!”
等伙计把大米、面粉、白糖,油盐酱醋茶等等摆满了整个板车,黑掌柜的脸都黑成碳了,死死盯着长歌,就好像眼前这个丑陋妇人是他杀父仇人一般。
长歌笑得花枝乱颤,那故意涂得厚厚的粉,一笑就簌簌地往下掉……
“滚!别让我知道你是谁!还有,别再来,否则我不会这么好说话!”
黑心掌柜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这番话,讲真,他这一刻已经有点后悔了,想着,现在反悔还来不来及?
长歌察言观色,又怎么看不出来,一边把手放在嘴边吹响口哨,阿欢和阿喜一左一右,分别从巷子里走出,黑心掌柜一看,就明白了几分,好啊,合着,他是被山贼被摆了一道。
就在他打算反悔的时候,长歌已经不知不觉来到他身前,手中的匕首已经抵着黑心掌柜的胸膛,冷笑道:
“黑掌柜,你是觉得我讹了你么?我不这么觉得,这些年来,你从山寨上那两个小呆瓜身上讹了何止几百两?光是这半个月,你就讹了几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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