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换了藏身的位置,显然是在确定了没人跟着她才出声的。接过她带来的肉干和水,他并没有立即开吃,而是突然伸手捏住雅安的双颊,迫她张开嘴。
雅安只觉一样东西落进喉咙里,还没来得及反应,已咕嘟一声咽了下去。
“啊……”男人松手,她下意识轻呼出声,“你给我吃了什么?”
男人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在她后颈上轻拍了一下,雅安感到原本有些昏昏沉沉的头脑突然一清,连呼吸似乎也顺畅了许多。
“用我血喂的蛊。”黑暗中缓缓响起的声音像是催命的鬼符。
雅安浑身寒透,颓然坐在地上,沉默下来,耳边响起男人喝水的声音。
在他们游民中有这样一种传说,用人血喂的蛊,被种蛊之人的生死与养蛊之人生死相连,也就是说,如果眼前的男人死了,她也要活不成。
“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许久之后,她幽幽问,连愤怒也觉得无力。
仿佛听到了一件可笑之极的事,男人嘶哑地笑了起来,笑得呛咳起来,可是笑声空洞而冰冷,让人听得心中寒意直冒。
“女人……”低低的两个字,透出明显之极的轻蔑。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是什么人?”没有回答雅安的问题,男人反问。
“你还没回答我……”雅安微弱地抗议,却仍在瞬间的沉默之后,回答了他问话,“这里是远阜,我只是一个坦那人而已,你放过我吧。”坦那人是流民的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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