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参与朝政、拥有官职的。
兰亭无奈地说道:“我原本就很空闲,之前又外出半年,手头哪有公务?”
尚隆有些恶趣味地道:“总之,先好好享受这几天的空闲吧。”
兰亭终于知道尚隆为什么让她好好享受这几天的空闲了,因为——负责婚礼典制的天官和春官,很快便开始教导她宫妃礼仪。兰亭本身是学过礼仪的,可接触了这里繁复的宫规礼仪,兰亭才发现尚隆不讲究礼仪是有原因的。
好不容易完成了礼仪官员的要求,兰亭几乎是用逃的,去了尚隆那里。
这是兰亭第二次去尚隆的书房,因为身份特殊,很容易便能进去。
尚隆正在和自己下棋,兰亭直接坐到尚隆身后,一声不响地靠在他身上,一副筋疲力竭大泰迪的样子。
以尚隆的警觉,一早便发现了脚步比平时重的兰亭,他带笑的声音调侃道:“怎么,被他们折腾累了?”
兰亭累得嗓音疲软无力,却带着一分嗔意:“还不是受你连累,竟然在这里说风凉话!”要不是他看上去那么不靠谱的礼仪,那些官员犯得着这么要求她吗?
尚隆笑嘻嘻地安抚她:“要不然,逃家看看?”
尚隆本以为兰亭不会留给那些官员话柄,谁知她干脆地说:“去奏吧,去参加老师的继位仪式。”
尚隆:
就这样,当六太跳脚地发现尚隆和兰亭把他丢在雁时,逃家的两人已经入住清汉宫。
新任宗王陛下是一位风趣宽和的中年男子,姓况名砌,字祝盈。因醉心玉雕,年届四十还未有子嗣。
因为继位仪式的邀请尚未发出,宗王听说延王到访时,十分惊讶。正巧宗麒入内,见宗王神情诧异,便开口询问:“主上?”
“寒玉啊,你认识延王吗?”
“延王到访?”宗麒的容貌维持在二十岁左右,棱角分明的脸上同样带着几分诧异:“是延王陛下,而不是徇王陛下吗?”
宗王询问道:“你邀请了徇王陛下?”
宗麒答道:“是的,差不多二十年前,我刚刚出生的时候,流落昆仑的徇麒也刚刚找回来,他在蓬山住了五六年,我们关系不错。”
宗王点点头,又问:“还没有风卿的消息吗?”
宗麒道:“风卿是坐驺虞离开蓬山的,到现在已经快十天了,算时间应该早就到雁了。”
宗王皱着眉:“既然延王陛下前来拜访,正好询问一二。”
宗王和宗麒来到掌客殿的时候,尚隆和兰亭正在看鱼。
清汉宫是十二国的皇宫中唯一一座水上宫殿,交通工具也是小船,宗王主仆一到掌客殿,便看到了尚隆和兰亭。
“风卿。”宗王和蔼地唤道,声音既温和又带着长者的沉厚。
兰亭听到这声呼唤,轻灵地转过身,微笑着道:“老师。”她又看向旁边十分高傲的宗麒,“还有寒玉。”
宗麒的表情显露出了他对“寒玉”这个字的怨念,偏过头不再看兰亭,只对着尚隆行礼道:“延王陛下,您好。”
尚隆点了点头,看着宗王道:“您就是宗王吧?”
宗王和善地点了点头,他知道眼前的男人看似年轻,实则已经历尽千帆,自己的年纪在他眼里完全不值一提。
尚隆道:“这次突然拜访,还请宗王见谅。内子在奏时颇受宗王照顾,实在不胜感激。”
听着尚隆的措辞,兰亭虽然有些不习惯,但她可以确定,可怜的雁国官员几百年来的教育终于还是有成效的。
宗麒突然转头看向兰亭,那表情像是看见了鬼。
宗王虽然沉稳一些,但是眼中的诧异也无法遮掩,但他很快慈蔼地打量着尚隆,眨着眼对兰亭笑道:“看来,延王就是你想要离开黄海后第一个见的人。”
尚隆看了看身边的兰亭,见她带着笑意的温柔眼神,心情忽得轻快起来:“我与兰亭很快便要成婚,若宗王有空,欢迎前来观礼。”
宗王道:“当然,风卿是我的学生,就像我的孩子一样。”
“风卿?”尚隆重复道。
之前倒是没有察觉,被尚隆这么一提,兰亭突然微微红了脸。
宗王轻笑道:“我听她说还没有字,当时正好得了一块风卿玉,所以就取字‘风卿’。”他看了眼一旁的宗麒,道,“寒玉也是一样的道理。”
尚隆却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兰亭:“风卿?”
兰亭目光流转,却就是不看尚隆。
宗王看着这二人的互动,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少年声音响起:“宗台甫。”
紧接着,一道颇有精神的老者声音响起:“兰岐,不要总是破坏气氛。”
兰岐?
兰亭下意识地转头看向那个叫做兰岐的人。
宗麒走向那两人,向尚隆和兰亭介绍道:“这位是徇王陛下,至于这位,是徇台甫,字兰岐。”
☆、第二十六章人故物新
“兰岐?”兰亭有些失神地唤出声。
徇麒清冷的目光看向兰亭,眸光一顿。
兰亭也在打量着徇麒,相反的是,她的表情渐渐冷了下去。少年外表的徇麒,有着和她弟弟一样的名字,但轮廓却没有半点相像,气质也太过冷然,没有昔年沧兰岐半分的温和可爱。
就在兰亭苦笑一声,收敛情绪的时候,徇麒突然跑了过来。他在距离兰亭很近的地方停下,一步一步,慢慢走近兰亭。
徇麒的目光凝固在兰亭脸上,他细细打量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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