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给我一耳光,接着会伤心,然后骂我混帐,但是不会骂你,因为你是她的小心肝,在她心里,你一定是受害的一方。我没所谓,我脸皮还算厚,被亲娘骂也算是尽义务。到最后,她骂累了,仔细想一下,已经发生了,只能慢慢接受。我最多再送上去给她骂几次也就圆满了。”
囧。她一脸呆滞的表情。
“答案可满意?”他贴近她,鼻尖快撞上她的。
“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她不可置信。
不简单也要简化,特别是在此刻。他郑重地点头。“还有社会舆论的问题。就算是被当作新闻传播,也只是私下里。有谁敢站在我面前指责我?除了你奶奶,我想不出来有第二个。现在的社会最不缺少的就是新闻,我们不去理会,过几天注意力便会转到其他目标上。有故事的人并不只是我们两个。”
她怔忡,他暗笑。然后凑过嘴去,亲在她一边面颊上,“不要担心了。早和你说过一切有我。”
“我是不是很没用?瞻前顾后的。”她犹疑着问。
“是很没用。”他炽烈的唇一路向下,吻着她腮边唇角,魅惑地缠绵在她颈边,低沉的声音还在嗔骂,“不光没用,还是是个小笨蛋,丢下我四年。以后哪里也不准去,赔我四年时间来。”
“不要闹了,我赔你四年,四十年都行。”她被他骚弄得半身酥痒,“赔你赔你,先让我把书看完。”
他抬起头,挫败又无奈。
“就最后一点了,让我看完了也安心。”她幽怨地看着他。
他只能叹气。
“是一百问哦。”她兴奋地翻着书页。
他又叹气。“什么一百问?”
“就是一百个问题问男女双方。”她忽然捉黠地笑起来,看着他,“我现在假装是记者,我来采访叶慎晖先生好不好。”
她俏皮地扬着嘴角,对着他绽放娇美的笑容,他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又长叹一声,陪着她玩下去。
“姓名,年级,性别,不用问了,我都知道。你的性格,自大,我也知道。”她手指着书,一行行数下去,“两个人什么时候相遇的。这个有意思。你记得是什么时候?”
他往后靠在床背上,仰起头闭上眼睛回想,然后报上她的生日。
她瞪大眼,以为他会说在爷爷那里。
“那天你才出生,还在医院里,隔着护婴室的玻璃看见的。”他嘴角微扬,回忆那一刻。
她低哼,“对对方的第一印象。”
“丑八怪。象个小老头,脸红红的,皱在一起。总之就是个粉红色的肉球。”
“叶慎晖!”她不依。
他低笑出声,觉得有点意思了。“下一题。”
“什么时候发现对对方的感情?”
“你十七岁生日。”
“喜欢对方——”
“等等。”
她不解。
“这样光问我不公平。你也要答,什么时候发现对对方的感情?”他眼里都是温煦的笑意,调侃地望着她。
“很早很早了。”
“确切点。”
“比你要早。”她躲闪他的问题,觉得被他温暖目光笼罩下的自己快要熔化了,“下一题,喜欢对方哪一点?”
他思索一下,“全部。你呢?”
“全部。”
他微笑。
“包括自大。”她补充。
他冷哼。“下一题。”
“讨厌对方哪一点?”
“生气的时候不说话,害我总在心里猜。以后要改。”他揉着她的头发。“你最讨厌我什么?我也改。”
“自大。”
“换别的。”他不乐意。
“那就换霸道好了。”
“叶轻眉,很多时候都是我在迁就你。”
“我怎么不觉得?”
“不迁就你我会陪你做这么无聊幼稚的游戏?”
……
“该换你陪我了。”他轻笑,把她手上的书拿过来往背后一扔,下一秒,她已经进了他怀中。“再多缺点你也要喜欢我,不许不喜欢我,不许不爱我,知道吗?”
她凝视他半晌,然后点头。她本是爱他,不知何时开始,不知何日终结。曾经,她内心充满罪恶感,做过无谓的挣扎,决然离开后才于某天发现他一直在原地默默守侯。她寻找了二十几年渴求了二十几年完整的全然的长久的爱就在她的身边,而她竟后知后觉。只差分毫就要错失掉。很多人穷其一生都未必能有这样的幸运,老天赐与了他们她还有什么不满足?即便前面还有很漫长的路,或许曲折难行,或许荆棘丛生,他们已经义无返顾地走了进来,有对方陪伴,她还彷徨什么畏惧什么?她犯了四年傻,她不能再继续浪费宝贵时光。
“我老了,再经不起折腾了。”他宽厚的手掌缓缓摩挲她的面庞,“不过等待了四年能换来以后一辈子在一起,很值得。”
“傻子,谁说你老?”她往他身边贴近些,近到能听见他的心跳,手指滑入他仍旧乌黑的短发里,坚定地目注着他,“将来你真老了,换你来折腾我。”
他抓住她的手放在嘴边轻吻,“等我老了,我们一起到山里去,你喜欢孩子我们就在山里开很多学校,你上课的时候我去钓鱼,下课了我们一起回家,做饭浇花看星星,象你以前说的那样,再也不分开了。”他一一亲吻她的指尖,亲吻她左手上那枚永恒的戒指。眼睛却紧盯着她,不敢有一丝松懈。“答应我。”
她眼神炙热,如两蔟小火苗在燃烧。然后火焰渐渐被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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