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江摸了摸鼻子,他忽然觉得自己很碍眼。
岳娘子绷着脸走进来,拉起他就往外走,走出去后拿手指头狠狠地点了点他的额头:“你这个人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说话就不知道看看场面?”
胡一江有些委屈:“我只是说实话呀!”
而在另一个舱房里,沉鱼正好奇地看着柯镖师:“我看阿福好像很不喜欢你呢,她说你害死了很多人呢,还说你是侩子手。”
柯镖师站在那里,低着头并不说话。
沉鱼眼睛溜溜地转:“阿福说得是真话吗?你害死了谁啊?你杀过人吗?”
其实沉鱼真得只是问着玩,她并不以为沉默寡言的柯镖师会回答自己。
但是柯镖师却出人意料地点了点头:“我杀过人,我也害死过人。”
沉鱼开始吓了一跳,睁大了眼睛望着柯镖师。柯镖师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冷笑了下:“我确实是个刽子手。”
说着他转身就要走出去。
沉鱼赶紧跑过去拉住他:“你别走。”
柯镖师看了她一眼:“我杀过人,你不害怕吗?”
沉鱼认真地想了一会儿,终于歪着头说:“我不害怕。”
她补充说:“我没杀过人,但我杀过鱼。”
“我杀过很多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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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常轩的腿伤开始痊愈的时候,胡一江送他们一家朝往上京城的方向去了。随行的有柯镖师,柯镖师打算回到镖局辞了镖师这份差事,他可能要来胡一江身边帮忙。
临走时,沉鱼拼命地挥着手,大声地喊着:“你们一定要回来啊!”她对着大家喊,但眼睛是看着柯镖师的。
阿福看在眼里,心里却是觉得想笑,看来沉鱼是真得放下自己公爹了,也放下了胡一江。
回观自己,此时常轩的腿伤虽然好了,但到底行动不便,阿福心里明白,若要彻底好,怕是要修养很久了。但饶是如此,阿福心里依然松了一口气,其实人只要活着就好,她并不在乎常轩的腿能不能恢复到以前。
倒是常轩,曾经在某次夜里问她:“阿福,若是我这腿好不了了,你会不会嫌弃我。”
阿福不说话。
常轩闷闷地睡了一会儿,还是不放心:“你该不会嫌我残疾,就跟着别人去了吧?”
阿福听到这个的时候,简直是哭笑不得,恨不得抬手捶打他的胸膛。
一把年纪了,孩子都仨了,她一个半老徐娘能跟着谁跑了?
此时江水绿如蓝,两岸繁花红若火,身边娇子爱女陪同,远处友人已结成连理。
阿福唇边带着一抹笑,抬手向远处岳娘子胡一江等告别。
他们一家人要离开了,这里的事情继续留给胡大哥吧,至于那个砍了常轩的坏人,相信胡大哥定然是不会放过的。
阿福站在船头,望着胡大哥和胡大嫂渐渐成为岸边一抹影子,最后消融在苍茫的江水中。
她牵起儿子的手,垂首进了船舱。
作者有话要说:暂定番外:
1.阿福见皇上
2.阿福和大少爷多年后再次见面的番外
3.阿福和腿脚不便的常轩的肉戏
4.常轩爹娘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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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车震
半年后,状元郎府。
阿福走出书房,外面的阳光正是明媚,明媚的她有些睁不开眼睛。
她紧闭双眸,深吸了口气,让阳光照耀在自己脸上,让清风拂去眼角的泪水。
逝者已去,故人的托付她已经完成。至于书房中那个双手捧着血衣的男人心中作何感想,她已经不会去关心了。毕竟二少奶奶早已经去了,无论他是后悔也好,惋惜也好,震怒也罢,一切都挽回不了二少奶奶的命。
阿福沿着鹅卵石铺就的花园小径缓缓往外走去,一路上有下人知道她是当家主人的表嫂,不时有人弯腰见礼,她都回以一个淡淡的笑容。
一路走出状元郎府,来到大门处,只见外面不但停着自己来时乘坐的马车,另外还有一个暗蓝色绣着金边的篷子马车。她抬步刚下台阶,就见那马车帘子被掀开,常轩带着清爽的笑容向自己打招呼。
阿福唇角原本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加重,唇角弯起来,斜看了常轩一眼,走上前道:“你不在家里好生歇着,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常轩一听这个,挑眉说:“我不过是腿受伤了,又不是残疾,总不能天天窝在家里啊。”
阿福往往府内,放低了声音说:“你要去见表弟吗?如今他正见客人呢。”
这个客人是谁,阿福知道,常轩自然也知道。
常轩摇了摇头,拉过阿福的手说:“我才不是来找这小子,我是特意来接你的。”
阿福反手握住他的,感觉到他的手背带着凉意,不由得心疼地说:“我自己坐了马车过来的,哪里用你巴巴地出来接。”
自从常轩在江中受伤落水后,除了腿脚一直没完全好起来外,还落下一个手脚冰凉的毛病。阿福每每在晚上的时候用自己的温热的身体给他暖着。最近这些日子,常轩已经好了许多,但今日这大白天的常轩的手背冰凉,这让阿福担心起来,她想着最近常轩是不是没睡好?没吃好?还是没休息好?
常轩吩咐阿福之前带来的丫鬟将那辆空马车带回去,然后拉了阿福钻进马车,进去后他将阿福抱在怀里,用略带了凉意的手从阿福衣襟里伸进去,感受着里面的滑腻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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