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生意是蒸蒸日上,如今上京城里提起福运来的常大老板,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常轩晚上回到家里几乎每晚都要在自己娘子身上卖力,矢志不移地进行他种下一个闺女的大业。只可惜老天不开眼,自从阿福那年生了老二常念后,三年过去了,肚皮一直毫无动静。
常轩对自己家里两个男娃又是喜欢又是愤恨,特别是看到他们总是粘着阿福时,更加不平,每每在被窝里控诉:“自从有了他们,你就被分去了一半!”
他说完越发不平,又补充说:“哪里是一半,分明是一大半!”
他透过窗子幽怨地望着外面的月亮:“以前你是十五的满月,如今被那两个小子咬一口,只有初三的小细牙留给我了。”说着这话时,他没有一丝外面那个掌管了七家布庄的三家绣坊的大掌柜的沉稳,反而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一般。
阿福勉强忍下笑,伸出手上前拍了拍他那气鼓鼓的脸颊,安慰说:“乖。”
常轩哼了声,扭过脸去。
阿福素日是知道他的,如今分明成了大人,在外面也威风了,可是在家里吧,也许是因为和连个孩子混在一起的缘故,反而越来越有了撒娇耍性子的架势。当下阿福也不在意,只是铺床准备上炕睡觉。
如今他们一家早已不住在当初的二进院里,已经换了一个有花园的大宅子,家里雇佣的仆人婢女自然也多了起来。可是阿福对于两个孩子以及常轩的事总是亲力亲为,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吧,常轩每每觉得自己不受重视。
不过他也就是说说罢了,那两个肥嘟嘟的小娃,怎么着也是他的亲生儿子。平时他虽然在两个小娃面前总是装出一本正经的严父样,可偶尔兴起,也会陪着他们玩的。有时候吧,阿福看着他们父子三人在炕上玩闹,心里泛起满足感之余,禁不住想,常轩平时也就是嘴上嫌弃一下,其实要真没了哪个娃,他估计比自己都心疼呢。
这边常轩见阿福径自铺床宽衣解带却并没有继续温言安慰自己的意思,当下自己也觉得没趣,摸摸鼻子又如同一只小狗一样凑到阿福身边了。
阿福不理他,径自上炕,常轩见此,也赶紧迅速脱了自己的衣服钻进了被窝。
被窝里,他从阿福后面将她揽住,凑到她耳边,忽然问道:“我记得你以前有个账本呢,怎么好久不曾见过了。”
阿福闻听,轻笑了声:“早不知道扔哪里去了!”
常轩开始煽动了:“还是拿出来吧!”
阿福翻过身来,细细地打量他,最后终于挑了下柳叶细眉,笑问道:“难不成你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眼巴巴地等着我罚你了吗?”
常轩一听,赶紧辩解:“怎么可能!我这几年可是一点错处都没有,你都看在眼里的。”
阿福轻点了点头,这个她倒是信的。若不是因为常轩这几年实在是无可挑剔,她也不至于把那账本搁置到一处不再理会啊!
常轩撇清了自己的,开始继续进谗言了:“这种账本啊,完全可以当做传家宝,老子用了再给儿子用嘛。你如今是不是应该拿出来,给那两个臭小子记账?”
阿福一听这话,顿时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主意啊。
小团子不乖,记账;小念儿不乖,记账!假如当爹的常轩不乖,自然也要继续记账!尽管这几年没什么错处,可是难保以后没有啊。要知道如今常轩好歹也是一方富商了,每日往来应酬多,难保哪一天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阿福有了这个主意后,第二天便将账本翻了出来,对着两个不怎么听话的小不点开始教训家规。两个小家伙一个四岁,一个三岁,也是能听懂人话了,一听要记账,顿时一激灵,他们平时劣迹斑斑,今日打坏了花瓶明日不好好念书,可都是入账的“好事”啊!
正在他们想着跑到娘亲怀里撒娇让她打消这个念头的时候,他们的爹出现了。
常轩一声轻咳,严肃地说:“这个帐一定要记,你们平日有了错处,你娘就记下来。等晚上我回来,自然会为你娘出气。”
两个小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乖巧点头说:“知道了。”
阿福见平日让人头疼的两个小娃如今乖巧起来,心里自然十分得意,不过得意之余她还是转首对常轩说:“你平日若是有了什么错处,我也是要记下来的,等爹回来,自然让他处置你!”
常轩一听,顿时皱眉。
两个小家伙中小念儿没见过他爷爷,小团子虽也不记得了,当下忍不住对自己爹大声道:“爹,原来你也怕你爹爹啊!”
常轩闻言,一沉脸:“真是不懂事,那是你们爷爷!”
小团子看他凶巴巴的,只好委屈地缩了缩脖子说:“我知道了,那是爷爷。”
常轩这一沉脸,自然惹得阿福狠狠瞪了他一眼:“小孩子不懂事,你不能慢慢教吗?这又不是外面布庄里的小伙计,犯得着你吹胡子瞪眼的吗?”
阿福这一番碎碎念,常轩也只好从旁听着,不敢再说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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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这么说,但两个孩子不在跟前的时候,阿福也难免记挂起那个在外面的公爹:“都三年了,也不知道爹爹他什么时候回来?”
常轩心里想着侯府的事,有些心不在焉地说:“前些日子不是捎了一封信吗,说是过一段时间就回来了。”
阿福叹了口气:“这几年,爹估计心里也不好受。”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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