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陈淮丹的表现,还有任荣的那些说辞,他苦笑了下,说是防着点,但到底还是没防住。
常轩知道如今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光是猜测别人陷害自己是没办法的,凡事都需要证据,可是那个所谓的南方客商早已不见了踪迹,此时怕是一个悬案。
他想了许久,终于觉得这事应该从那批缎子上下手。那批缎子显然是南方货品,从南方运过来也不容易,来龙去脉应该好查。
常轩有了这个主意,便有些后悔了,其实早应该想起来,这样顺便可以找莫侍卫帮忙。这个莫侍卫据说以前曾经在江湖上混过的,估计认识的人多。
当下他想着,明日个还得去趟侯府,找莫侍卫说下这事。不过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布庄的银子问题,要知道再过几天布庄可能都要断货了啊。
常轩在自己屋中闷头想了一番,心里还是沉重,若是开口向孙大管家和自己爹借钱自然是没问题的,但眼下这一批缎子,总不能就这么扔掉,也太过可惜了吧。
他有心卖出去,但就怕放低了价来买也不见得有人要。其实缎子都是富贵人家用的,普通人家嫌它不耐磨,哪里愿意花银子买这个呢,可是若是富贵人家,就算再寒酸也不能用这种料子做衣服啊。
常轩心里发闷,干脆出了屋来,自院子里牵了马去货仓方向了。到了货仓,他又把那批缎子翻上来,一个个地瞧,想着将这批布裁成几尺大小,将那些瑕疵去掉。可是上看下看,若真是要去掉瑕疵,这布怕是也没人要了。
他低头盯着那布半响,总是不得眉目,最后拧着眉回家去了。
回到家里,还没进门就听到屋里有说话声,他开始还以为是岳娘子过来帮忙,谁知听声音不像,那声音年轻,笑得脆生生。常轩进了屋,那笑声止住了,一个小丫鬟怯生生地看着他。
阿福扶着门槛走出来,笑着解释说:“这是今日个咱爹送过来的,叫细云,说是我如今身子不方便,便由她照顾下家里。”
常轩心下不解,想着自己爹以前也没急啊,怎么如今巴巴地送了一个丫头过来伺候呢,不过他当下也没多想,便进屋了。
原本家里三间屋,一间正屋两间卧室,如今来了个小丫鬟,这个小丫鬟便堂而皇之地占了一间屋子了。两个人回到屋里,阿福想起这事笑了:“就咱们如今这个样子,竟然还请了一个丫鬟来伺候。”
常轩倒是觉得这样子挺好,至少他不在的时候阿福有伴了。
阿福说完那丫鬟的事,便拿眼看常轩,早间常轩出去的时候,她心里自然是不安的,怕在他外面被人训斥了受气。可是如今看上去,虽然眉眼间依然不是那么开展,可面色倒是如常,这让她心里放下一些。
常轩想起自己早间出门的情景,也笑了,凑过去搂住阿福的腰:“早间睡得怎么样?心里是不是记挂着我呢?”
阿福扭了扭身子:“可不是,你进府里见到咱爹了,爹怎么说?”
常轩抱紧了她,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温声道:“一切都挺好。”
阿福不满,挺好是什么意思啊,她也想知道具体怎么说的。
常轩见她如此,只好扶了她坐在炕沿,把进了府的情景说了一遍。临了叹息说:“我是一定要好好干的,不能辜负他们的希望。”
阿福点了点头,常轩进入府里能有这么结果,确实是出乎她的意料了,想着只要好好处理了这批缎子,事情就算是过去了。而常轩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做事会更加稳妥的。
不过她听着常轩说的这些话,也有些疑惑:“怎么公爹还特意问起你得旺娘子的事?”说着阿福拿眼瞟着常轩,她觉得公爹不是一个多事的人,既然公爹特意问了,肯定是有什么事。
常轩顿时感到冤枉,于是原本心里因为缎子的那丝沉重散去,他抱着阿福可怜兮兮地撒娇:“我可是就说了三句话啊,统共就三句话,而且旁边还有一个仆妇随着呢!”怎么可以就因为这个怀疑他呢?
阿福自然是信他,不过想起自己当初被人陷害的事,心里却很是不爽快,便拖着腔调说:“如今,咱们那账本上,可是一个时辰都没有了呢……”
常轩一听,脸上满是小心防备:“该不会就以为这个捕风捉雨的一句话,就要给我加一个时辰吧?”他真得是好努力好勤奋好卖力才使得那二十多个时辰一点点地被划掉的呢。
阿福笑着摇头,轻揉着他肩膀说:“罢了,先空着吧,以后再说,但只是可不要让我再因为这个不痛快。”
常轩自然是千恩万谢,谢着谢着便把阿福搂在怀里亲了一通。
两夫妻亲热了一番,常轩最后顾忌阿福身子硬生生打住,抱着阿福躺在被窝里粗喘着气说事了,他又把自己如今的计划给阿福说了一遍。
阿福枕着他有力的胳膊,细心听着,听到最后蹙了蹙眉:“那些缎子该如何处置,你有眉目了吗?”
一提这个,常轩就皱起了眉:“现在还没什么想法。”一边说着话,一边小心地给阿福抚摸着肚皮儿。
阿福舒服地哼哼了下,脑中却想起这些日子偶尔随着岳娘子逛街时所看到的情景,便问道:“既然卖料子不好卖,何不做成衣裳或者被面去卖呢?”
常轩无奈叹气:“都是有瑕疵的,哪里——”他话说到一半,便顿住了。
因为他想起自己白日的主意,若是单纯卖料子肯定是会被嫌弃瑕疵的,可是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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