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隐约记得,她当年生高儿的时候,在寝殿柔软的床榻上,后背靠着真丝软枕,鲜花和熏香的味道充斥鼻息,两个经过层层选拔的稳婆在自己弓起的双腿下忙碌,无数的宫女也在紧张地忙碌着,用小跑的动作在屋子里进进出出,也不知道她们是忙些什么。
前所未有的疼痛撕扯着自己的下半身,连每一根毫毛都是处于紧绷的状态,她一直是闭着眼睛的,大概是以为如此就可以逃避为人母亲必会经历的残酷的考验。
更不知道这种以任何语言辞藻都无法描绘的痛持续了多久,每次以为快结束的时候,那个调皮的小家伙就像是刻意存了坏心似的,给母亲一个美好的错觉,然后以下一轮更为剧烈的挣扎,来作为新生的标志。
“这都过了两刻钟了吧,怎么还没结束?”荆轲戳了戳朱家,小声问道。
朱家按着他的脑袋,其实还是难掩他自己的紧张,“女人生孩子都慢,当初微凉生鸢儿的时候,足足生了大半天呢!可把我吓坏了,只以为出了什么事,那稳婆出来还说,以前她还见过生了整整两天的。”
荆轲估计他又要喋喋不休地说下去,连忙打断:“我说的是阿聂那里,可别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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