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的,我不会再有任何烧幸心理了。”
于直走出大楼,卫辙的车恰好停在大楼门口。他钻进车中,卫辙道:“何必和自己过不去呢? ”
于直瞥他一眼,根本不想搭理他。
卫辙把车开进大楼前的车道,正遇上堵车,他骂了一声,又说,“咱们得考虑考虑把办公楼搬到不太堵的地儿。”
于直说:“可以,崇明岛地方大,空气好,路不堵。”
卫辙“嘿”一声:“你满肚子火冲我发是干吗? ”
于直不说话。
卫辙突然叹一声:“于直啊,别再跟自己过不去了。” ^于直忍不住了: “你说什么呢老卫。”
“把第二季的广告比赛提前,这可是你的私心吧?甭以为我不知道。既然成全了自己的私心,现在人家有实际困难要咱们解约,你就再成全一次呗?她做点小生意不容易,老梅家撤股后,她竟然撑了下来,还能做得有声有色。我没想到这个高洁真挺能干的,倒是和我原来想象的不一样。这些你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于直说:“你今天的话是不是太多了?”
卫辙又笑,于直不愿见他笑,装过头去。
卫辙说:“我虚长你几岁可不是白长的,总得比你更看得开这世界不是?哥哥我有义务开导开导你,你这人最大的问题就是看不开,从小就是这死德行。眼看马上就要当爸爸了,得改改吧?不然以后怎么教你们家孩子?”
于直张-张手掌,都个孩子,他刚才触碰到他,他在他的掌心下动了。他的一动,好像触动了他最深处最关键的一个开关。于直不自在地蜷起手掌,扯一扯领口的领带,刚才掌心触碰到的涌动的生命感觉仍在搏动,他丧气地放下手。
只听卫辙还在说:“要说狠心,你也没法真狠到底,毕竟冷血动物不容易做。有点人性就承认吧,别死撑着活受罪,让自己日子过得好点儿,不好吗? ”
于直不耐烦起来:“行了行了,你好好开车。”
卫辙敲一下方向盘:“开十么啊?没看见前面堵着吗?”他转头看一眼于直,颇有忧虑,“今晚和高盛的人聊完i的事儿,你休息几天吧?忙了好几个月,都成机器人了。”
于直说:“你怎么跟老妈子好似的?”
卫辙骂一句粗口:“嘿!身体是你自己的,我这是操的哪门子心!”
前方的车终于流动,他将车开进车河。于直无意转头,透过车窗望向办公大楼的大门,高洁好像没有出来,他不禁伸手捏一捏眉心,掌心仍是有什么在跳动。
他有些避无可避了。
高洁坐在沙发上缓了好—阵,—直到腹中的孩子逐渐平静下来。这时,手机铃音响起来,她抓起手机接听。司澄焦急的声传过来:“j,你还在‘格客’,大楼里吗?”
高洁说:“我在。”
然后她就看到司澄自大堂的另一边走过来。
司澄坐到她身边:“我听裴霈说你在这里。”
髙洁耸肩:“他们没有同意。”
司澄只是温柔地看着她。
髙洁说:“不过我没事。意料之中,是我自己异想天开了。”
司澄说:“j,你太克制自己了。”他温和地问她,“有什么需要我,帮忙? ”
高洁即刻摇头。
司澄笑:“瞧,高洁,你是真的把我当成朋友了,不想让我担心,什么都不让我知道。”
高洁忙说:“司澄,我们只是合作伙伴,合同以外的这些事情和你无关的,那是我的责任。”
司澄说:“你的心已经帮你分了亲疏。”
有什么藏在心底更深处,为她所不闻不想的隐秘被穿刺,高洁忽然恐慌,莫不惊诧:“不是——”可她住了口。
司澄说:“j,我很想帮你,又不知道怎么样才能真正帮到你。”
高洁有点沮丧:“我是不是又搞乱了一些事情?我很害怕再做错事。我希望我能自强自立自主,不再给任何人添麻烦,好像并没有完全办到。”在司澄的注视下,她说:“有些事情,我不想深究。”
司澄体贴地说:“好的,我不问。如果你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作为朋友,我……当然是我和我的团队,也是你可以想办法的渠道。好了,你该回去休息了,球球也需要休息。”
他搀扶高洁站起身,高洁借着他的力,问:“有时候我是不是很胆小?”
司澄说:“不,你已经做到了我以前不能想象的很多事情,这次我重新认识了你,j,你现在充满了热度。”
“以前的我是什么样子的? ”高洁问。
“像个设定了程序的机器。”
“原来我以前这么糟糕,不过就是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高洁不禁自晒。
司澄由衷地说:“每一段经理都会让你变得更好。”
高洁说:“以前我不相信,但是现在相信。”她将手放在肚子上。
她想,至少,她已经充满勇气和希望,去面对任何困难。深究起来会令她犹豫和迷茫的问题,她都应当为了她的孩子抛开,她有更大更坚实的向前看向前走的理由。
高洁由司澄陪同,回到公寓,赵阿姨已经将晚餐准备妥当,她努力吃完就坐到工作间内,将工作室的账务翻出,又好好计算一遍。总算天无绝人之路,同司澄的一席话后,她有了新的主意,想要不失信’,又得到电商网站的通融,唯有再支出资金,请司澄的团队再拍摄一集广告片。这超出了高洁原本拟定的营销预算,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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