骇异的服务员走过来,踌躇着一页页捡起来,小心翼翼递到他面前: “先生,您没事吧?”
“没事。”于直也自知失态了。
这是真正的失态,自己的每个反应、每句话都被洞悉、被计算、被采用最匹配的盾牌来抵挡、在最准确的位置送上长矛。他的气急,虽未到败坏,但也相差无几。
高洁,这个高洁,在相处的二年里,精确地计算着他的每个喜好来投其所好。又是这个高洁,在幕闭后,依然可以做到对他的精确计算。不,这不是精确的计算,这是准确的挟制。积累了一年经验和得失后,她一出手,不扭捏、不哭诉、不委婉,直接就捏住他的七寸,丝毫不给他反应的机会。
于直将白开水一饮而尽 .这晩,他仍回到办公室里过夜,没有回家,也没有同祖母通电话。高洁的举动必然是取得了祖母的全力支持,这一切也是高洁把握了祖母绝不会亏待于家子孙的性格。 想到这个孩子, 于直就不能自在。他抽完一支烟, 又抽一支新的。
一个孩子, 他立时明白孩子是因何而生, 因而更加怼怒 ,只不清楚是对自己,还是对高洁。但的确由于自己的疏忽,便带来一条生命,并且——他拿起手边高洁的诊断书, 这条生命目前还面临着毁灭的危机。虽然他还看不太明白这个病的情况,但这就是高洁的动机。他的愤怒淡了些,皱着眉头把诊断书看了几遍 .她正竭尽全力想要生下他的孩子,保全他的孩子。这个念头一起,于直心底突地就破土而出一股脉脉的温流,莫名地,明明不当有,他是不解的,但 瓦解着他的愤怒。
一个属于他和她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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