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要回家吧?我陪你一块回……”
阳纯雪脸上抽搐了下,神经一怒后,似乎痛也恢复了正常。耸耸地在他怀里也哭。为什么!为什么?她现在还是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她原本可以安安静静地生活,给一下搅得天翻地覆,走了庄文尚,却进来,那个无赖!那个无赖现在到底什么样?如果他想分手她不会缠着他的,她说过。他知道,他说变心时第一时间告诉她,因为阳纯雪不会缠着他!可现在是为什么?一切,又这么突然地停止,不肯留给她一句话。
无赖!早知道你就是无赖。五分信你给的希望,却五分,在与你一起疯狂:五分怀着你给的希望憧憬,却五分怀着绝望就等这场结局。阳纯雪,却是用十分的力气,让自己麻醉,努力不想任何一个悲欢结果……
阳纯雪悲伤地哭泣,泪水,全部浸在庄文尚肩头。但,却已没有一滴为正拥着她的男人在流。
庄文尚完全失控,悔痛,愤懑冲撞着心,拥在怀里的阳纯雪是那样娇弱,却这样无辜受害。她的泪水就是请求,她的饮泣就是呼唤,她在等待他的爱抚,他的安慰。思念之痛,便可一朝解除。
他疯狂到亲吻到她的嘴上。颤抖着手,更加了几分不可阻挡,向着阳纯雪身体进军。阳纯雪已剧烈挣扎,在他的手将要触碰到她的肌肤时,用了曾经对付郝湘东的办法。痛咬在他的舌头上。
庄文尚反射性地放开了她,却将痛楚紧紧地压在喉腔,只脸上抽搐。这再不是当初对他温存乖顺的雪儿了!她拒绝他,冰冷,生硬,无比坚定。
此时,她气恼的眼光滤过泪渍,瞪着他。
“雪儿……”庄文尚流下两行酸泪,“雪儿……对不起!我错了,我太错了!雪儿,我不是成心辜负你,我以为那更叫负责任。我以为你会好好的,离了我会找到更好的……雪儿,我错了,我害了你!雪儿,好后悔,我真悔!我想你。
你说过,再辛苦的时候抱着阳纯雪也会轻松快乐,现在还是吗
阳纯雪没有流下一滴眼泪,只是那么闭着眼睛,抱着。
郝湘东任她抱着,很久,什么也没做,没动。
可空气还是粘稠地完全无法分开,湿重。爱情氲氤着忧伤,抽剥不出哪怕如冰般滑冷的目光,只能任它们一点消逝融入。庄文尚也粘在空气里般,立着,看着。许久,醒悟,愤恨,要去拽开阳纯雪。阳纯雪更紧地抱住了郝湘东的身体,开始哭泣。她还得要离开他!她还得要与他分开!宿命吗?
郝湘东就在她双臂被拽得脱离他身体时,圈住,又紧在自己怀里。瞟向庄文尚,“我欠你的,下辈子再还。雪儿,没人可以从我身边带走。”
“无耻!”庄文尚恨得额上青筋暴走。五指叉往一起汇拢。
此时,赵铎正车载着两个人往阳纯雪这儿来。他们是阳纯雪的父母。
阳父母接到女儿“不小心碰到的电话”后,觉得女儿是想他们了,可又不方便回去。而且。他们更想女儿。
阳父身体不是很好,两天前提前办了内退,皆大欢喜,便想今年到女儿女儿婿这儿过年。离着春节,近两个月呢,已经忍不住来了。来前没打电话,要来制造惊喜效果。
阳父母找到国库局,章徽热情接待。本要亲自送到阳纯雪的住处,却临时心思一动,把电话打给了赵铎。经过这几天的事,章微心中的天平又倾向了赵铎一些,也真正有些为阳纯雪考虑。认为赵铎,才是更合适阳纯雪的人。想给赵铎机会。
赵铎很痛快,“谢谢,你送他们到楼下吧,我马上就到。”
阳父母上了赵铎的车,琢磨,想不出这位章徽介绍的市纪委赵书记,应该是位市级领导的人物,和他们女儿什么关系,竟然还亲自送他们去见女儿!莫非女婿庄文尚的朋友?
“赵书记,您是……”阳父开口。
“叫我赵铎吧。”
“……您是文尚的朋友?”
文尚赵铎知道阳纯雪曾经那位准丈夫姓庄。文尚这个名字投进他心里,没很引起反应。再说,已经与阳纯雪分手的人,她的父母怎么还提起来他!莫非阳纯雪的乳名之类?他含糊应道:“哦。叔叔您……”
“不敢!”虽然是女婿女儿的朋友,可看样子比婿年长,又是位领导,怎好以长辈自居。“叫我老阳吧。”
赵铎笑笑,也含糊,“您当过兵?”
“呵,对,十几年呢,后来转业到了地方。是不是赵书记也部队呆过?我看着也像,没敢猜,赵书记问出这话,那十有八九是!”
赵铎呵呵笑,“对,咱当过兵的人,什么时候都留着那么点兵味!我一看您这身板,车里都一幅军姿,就更是说明一位老兵无疑。”
“哈哈,对!我是海军。一直在技术部门,空练了一身架子,没摸过枪。赵书记当过哪种兵?”
“陆军,福建那块呆过三年。也惭愧,后勤机关呆的时候多,也没摸到几天枪。兵龄太短。想来,就遗憾!有机会要向老首长请教……”
车内欢愉起来,阳父笑声爽直。阳母没心思关心这些,他们谈笑的间隙里插进来:“小雪怎么今天不上班?”章徽告诉是家里有点事,可阳母还是多加了层母亲的思维。犯多疑。
看来是对阳纯雪与郝湘东的事情确实不知。否则这时候来了,也不会跑国库去找阳纯雪。赵铎不知该如何回答,看看,“噢,到了!”
阳纯雪的房门给按了半天后,打开,阳纯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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