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不躲。你说好不好?”
许久许久之后,唐宁慧才吐了个“好”字。她说:“不过我有两个条件。”曾连同微微一笑,甚有兴趣,道:“什么条件?”
唐宁慧语气坚定:“我不作妾。”曾连同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好。还有呢?”
唐宁慧一字一句极清晰:“我也不要做你的妻。”
☆、第29章
唐宁慧语气坚定:“我不作妾。”曾连同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好。还有呢?”
唐宁慧一字一句极清晰:“我也不要做你的妻。”
曾连同神色一沉,手上不自觉地用力,寒着声:“你再说一次!”唐宁慧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我不做你的妾也不做你的妻。我只要陪着笑之。笑之在鹿州,我便在鹿州。若是笑之留洋,我便也随他留洋。若是他日你成亲生子,你便放我们母子离开,你可不可以答应?”
一时间,屋子里静的连彼此的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曾连同目光锐利地盯着她半天,最后甩手咬牙:“好!若这是你想要的,我便答应你!”说罢,他大步走出了屋子,“哐当”一声大力地甩上了门。
曾连同只觉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给她三分颜色她就敢开染坊了是不是?
她第一句不想做妾他是明白的,她性子倔的紧,当年她便说过,她从小看着母亲小心翼翼地生活,此生她绝不做妾!
但她居然有胆子说不想做他的妻。且不说如今他们曾家盘踞西部,势大权大,单凭他曾连同三个字,整个西部便有许多女子会为他趋之若鹜。
可她居然轻轻巧巧地说不想做他的妻!曾连同气得一时间连拔枪的心都有了!
唐宁慧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半晌,她才缓缓地来到笑之床边。笑之服了药,此时正睡得沉沉的。
虽然她不知道曾连同这些年来为何一直未成亲,但她却很清楚一点,那绝对不会是因为她!他当然若是有一点在意她的话,这么些年了,早去宁州寻她了!哪怕她不在市政厅了,可周璐一直在汪孝祥身边,他要打听的话,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可见,他从未寻过她行踪的!
古人常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她与他做了几个月的夫妻,对他来说却什么也不是。他若是有一点点的想起过她,断然不会如此绝情!
那几个月,他到底把她当做什么了?
想至此,唐宁慧一时间便鼻尖眼角阵阵发酸。
再说了,就算她开口说要做他的妻又怎么样?哪怕成为了她的妻,终有一日,也会红颜未老恩先断。
她承认曾连同他现在是疼爱笑之。可那也不过是因为笑之是他唯一的骨肉。倘若他日有了其他的孩子,他定不可能会这般地宠爱笑之。到那个时候,他们娘俩在他眼中便会成为可有可无的存在。
这是逃不过的!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既然如此,还不若从一开始就做那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不曾用心,心便不会疼!没有期望,便永远不会有失望!
洋人医生第二日来给笑之做三次检查后,便喜形于色地连连道:“ok,ok。”又叽里呱啦地与曾连同说了一通。
哪怕唐宁慧对英文一知半解,也知道笑之的病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
曾连同对她极冷淡。一连几日,进出笑之的病房,连正眼也不愿扫她一眼。唐宁慧把话说出前,亦早料到会如此。她本就不习惯曾连同对她的亲昵,如同这样子的不冷不淡,她反而觉得极好。就这样子一直一直下去就好,等到笑之渐长,若他真愿意送笑之留洋,她便随笑之留洋。他若是不愿意,那么到那时候,读大学或是其他,再另做打算。
她的一生已见尽头了。
犹记得小时候,母亲哄着她睡觉,她阖眼轻睡,母亲以为她睡熟了,便会喃喃自语:“我的儿啊,娘这辈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娘只恨把你生作女儿身。我们女人的命薄,一生荣辱都系在自己的夫君身上。娘诚心向佛,向佛祖求的不过让你以后许个好人家,有个好夫婿。有道是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唉……”每每到此,母亲便会长叹一声。
如今,她是真的明白了“女怕嫁错郎”这句话。
不过,幸好……幸好她还有笑之。
只要笑之无碍便好!
巧荷来报:“夫人,七少让你去一趟书房。”唐宁慧:“我知道了。你留下,给我好好照顾笑少爷。”
屋外的光线刺眼,唐宁慧眯了眯眼方能适应。沿着抄手走廊,不片刻便来到了书房。
曾连同与程副官正在谈话,见她进来,视线停顿了一下,便止了口。程副官极乖觉,赶忙并脚行礼:“七少,属下先出去了。”
曾连同收回了视线,沉默了片刻,方从淡淡道:“洋人医生说,笑之的病已经结痂,不日便会康复。另外……”曾连同道:“还有,我已经把笑之的事情告诉了我父亲。等笑之病愈后,便会搬到那边府上。”
这一日总会到来,想避也避不开。唐宁慧默默地应了一声:“是,我知道了。”
曾连同这段时间只要一想起她那句:“我不要做你的妾也不要做你的妻”,心里便会堵了又堵。此时见她从进来就垂眼站在一旁,不冷不淡地隔着远远的距离,心里头忍了又忍的那把火又燃了起来。他别过头,磨着牙冷声吩咐道:“没事了,你出去吧。”
唐宁慧默不作声地转身离去。她瞧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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