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端!”自飒大声叫,“你等等。”
自端反而加快了脚步。
自飒想要追上去,佟铁河却拦住了她,“飒飒。”
“佟铁河你给我听着,你要怎么样我不管。我不能让她这么……”她看着自端上了车,甩开佟铁河,“阿端!”只是容家的司机动作极快,车子开走了。她张着嘴巴。只听佟铁河在她身后,轻声的说: “飒飒,她会原谅你的。给她点儿时间。”
她谁都能够原谅,只是不能原谅他。
“可我等不了!”自飒涨红了脸。
“daisy!”金子千过来,“你冷静一下。”他冷冷的看了一眼佟铁河。
“我怎么冷静啊!”自飒被金子千拉住,眼圈儿都红了。从始至终,自端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打电话不通,找她找不到,去学校又不行……好容易在眼前,又眼睁睁的看着她跑了。这样下去,她什么时候能和自端解释清楚?
“你必须冷静。”金子千沉着的说,“她激动,你也激动,你们没有办法打开心结。”
自飒吸了吸鼻子,“她住在哪儿?你都怎么找她?”她看向佟铁河。
“容阿姨在照顾她。”铁河开了车门。看着眼前的自飒和金子千,想到前几日还和金子千大打出手,忽然就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没有再说什么,上了车。
从后视镜里看着金子千将自飒拥进了怀里,带着她往自己车子那边去了。
傍晚的墓园,夕阳西下,宁谧安静,那一对,看在他眼里,让他心里,顿觉安然。他甚至微笑了一下。
他加快了车速。
不能让她等太久。
一路上,他都没有看到她的车。心里不禁骂容家的司机,果然是特勤出身。他到的时候,她正在司机的帮助下,从车上往下拿东西。他过去,从她的手里接过来。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好沉。
往里走的时候,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看她一眼,发现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她颈上的丝巾换了一下。原先素净的颜色里,添了一点儿喜兴。走到病房门口,他站了一下。她抬手,从他左边手里把一只纸袋拿了出来。然后,握住了他的手。
她细滑柔腻的手,钻进他手里。他握紧了。
她的声音,很低很低,“我们,真的要这样嘛?”
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说: “表现好一点。”
她手上稍稍的用力,将他十指紧扣,脸上绽出笑容来,说:“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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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
今天两更。抱歉第二更晚了。久等了。谢谢大家的耐心。明天见!
第十章 茶与酒的涟漪 (三十二)
他嘴角一沉。
她笑的甜。假笑,笑的也甜。甜到人的心窝里去。
病房门在他们面前打开,他听到她轻声叫“妈妈”。他母亲的笑容更是妥帖。他们一起走进去,正在闭目养神的爷爷看到了,招手让他们近一些。她小声说感冒还没有完全好。爷爷就瞪眼睛。她微笑。
铁河拉了两把椅子,和她一起坐了。
峻爷爷是很开心。从奶奶墓地里的翠草开始问起,和他俩聊天。铁河换了个位置,坐到爷爷床边去,替爷爷按摩着肩膀。他不太插话,听着爷爷和自端说这说那。
她脱了风衣,将风衣搭在腿上,薄薄的黑色棉衫,黑色的长裤,绯色丝巾绕颈,被风吹过的面颊,略有红晕。他看着,手上的力道便不匀了,爷爷转过头来,瞪着他。
“啊?”他以为祖父问起了什么,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您说什么?”
膳爷爷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咳了一声,说了句:“你和阿端来了正好,陪我吃晚饭。”
关友梅正在让人摆饭桌,听到这里,笑道:“晚上我有活动,你们两个多陪爷爷一会儿。”
铁河答应着,自端却没出声,只是站起来,过去帮忙婆婆。关友梅当然是不要她动手。婆媳二人在一处,关友梅轻声细语的和自端说这说那——自端一一的应着。好像以前无数次一样。她这样在婆婆身边,妈妈一样的婆婆,总是给她在这个家里最温存的关怀。她看着婆婆精心的摆着碗筷,还嘱咐她说“晚饭吃好一点儿,别忌讳那些个肥啊瘦的,吃好了才是好”,又教她“最近留神一些,温度变化大,不要再感冒……预备了草药,你们回家让小陈给熬了,一人喝一些,最近病毒好厉害”。絮絮的,甚至是有点唠叨的。
自端听在耳朵里,心头是一阵一阵的慌。爷爷,对她开始慈祥关爱有加的爷爷,她已经好难应对;看着婆婆,她简直忍不住想要大声喊一下——我和铁河要分开了,分开了,咱们就要不是一家人了,不要对我这么好了,就快受不了了。
她一只手抓住自己的小臂。隔着棉衫,她掐的狠了,那丝疼痛往骨里去。她额上冒汗——进门的时候,她对着他笑,看得到他的眼——他会演,她比他也不差;如果必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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