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火气还是不要这么大。”他身体紧贴着她的,隔着薄薄的睡衣,他能感受到她身体玲珑的曲线,不由得深吸一口气,闷闷的哼了一声。
就自飒咬了咬嘴唇,“金子千。”她手臂撑在胸前,和他保持了一点距离。这个男人,绝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般斯文,她再清楚不过。
“嗯。”他嗓音低沉,眨着眼睛,看着自飒的脸。
“你这是在越界。”她冷着的表情,没有一点松懈。
堙他眸子里闪过微光,“什么界?”
他越界?
她划地为牢,处处都是界。
他耐心试探,步步紧逼;她则是高接低挡,步步为营。
要说越界,他今天应该算是头一回。
她反应如此激烈,这是突破,还是终结?
自飒没动,盯着子千的眸子,说:“你别试图控制我,更别跟我要我给不了你的东西。”
她一觉惊醒,发觉他已不是那个安静的枕边陪伴,惊慌失措的心情,没有办法形容。她必须把状况控制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暂时,没有人能闯入她的生活。
“你是给不了,还是根本不想给?”他的手,顺着她的肩膀,一寸一寸往上,停在了她的面颊上。
他语气极是平和,跟刚刚痞痞的、耍赖的样子又不同了。
他这副神情,自飒倒是怔了一下。
金子千没等她回答,低下头来,轻轻的、极快的,印了一个吻在她的鼻梁上,然后,他侧着身子,嘴角一弯,道:“你的禁忌还真多。”
自飒起身,“我刚不是开玩笑的。”她抬眼看了一下时间,六点半了,往常这个时间,她可能才爬上床去,今天不行——解决掉金子千,还有自端的事情。她回头看了一眼金子千,他还是那个姿势,侧身在床上。他是生活很规律的人,偶尔他上来,是适应她的作息。
她甩了下头。
“daisy,”金子千也坐起来,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襟口,浅浅的露出一点点的红痕,他知道那是什么。他说,“是我着急了。”
自飒看着他,过了一会儿,说:“james。”
金子千眉尖蹙起。
“我们还是到此为止。”
他似乎并不意外,点了点头,说:“daisy,你若没办法忘记,是没办法开始的。”
她深吸一口气。
“你是在努力,但是你没尽力。”金子千从床上站起来,走近了自飒,“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就是你能慢慢的忘记,不管用多久——直到你不用特意去忘,也会忘,不用特意去想,也会想。现在看来,你不只是不给我机会,你是根本也没给自己机会。你那么多禁忌禁了谁?除了你自己?”
“james……”
华语第一。
“别用一个又一个的男人来代替邓力昭,你心里知道,哪一个都不是他。你只会越来越累。”
自飒胸口起伏。金子千的话,字字带刀锋。
她慢慢的调整着呼吸,让自己的情绪不要激动起来——不会因为他情绪有波动,便是说,他对自己的影响力,没有那么大。
金子千,他是很斯文、很温和的人,也许当初就是这股子温暖的气质让她卸下了防备,让他进入了她的生活……此时少见的,他露出了这样严肃的表情,甚至他的眼神,有些残酷。
金子千沉默片刻,“daisy,你这样,最后伤害的是你自己;心疼的,是真的爱惜你的人。”他转过了身,从床上拿起他的衬衫和毛衣,很快的穿着。
自飒靠在衣柜上。
金子千从床头拿起来手表,戴好,又拿起一样东西,看了一眼,说:“我的手机,和你的是同一款;手机铃音,和你的,也是一样的——daisy,你的习惯真可怕,我第一次听见你的电话响,lune》(德彪西的《月光》),好几年都不带换的。”
自飒一错神。什么好几年,他们明明才认识了几个月……
金子千把手机装到口袋里。拿起了外套,穿好,整理一下。从容不迫的。
“我刚刚,第一反应确实以为是自己的电话;第二反应,才是故意的。”金子千走到卧室门口,“我讨厌别的男人夜里给你打电话;我讨厌邓力昭半夜里打电话来,让你情绪恶劣;我讨厌你门上密码还是他的生日;我讨厌他可以穿着睡衣自由出入你的公寓……”
“金子千!”自飒厉声叫道。
金子千没回头,“我在这里遇到过他。而且我打裂了他眉骨——他眉骨缝了四针,还照样出来花天酒地,我倒是有点儿佩服他了。”
自飒心“扑腾扑腾”的跳着,视线下移,金子千的右手上,的确有伤痕,那天她回来,不见邓力昭,却见他等在家门口,只是觉得他神色稍稍的有些异常……现在想起来,他不单是神色异常,手上的上也不是碰的,言语间,也有很多暗示……她眯了眯眼。
金子千似乎是感觉到她在看自己的手,抬起来,握了握,语气还是那样的平和,“邓老四啊,论打架,他打不过我。你这里……”他回过头来,看着自飒,“要是谁打架打赢了就算,我会坚持到底。”他嘴角略微一弯,“可惜了的,这不是动拳头能解决的问题。”
自飒喉咙有点儿发干,“你……”
“不过,”金子千摆了摆手,“我也没这么容易放弃。你让我滚,我就先滚,不惹你继续上火;你要是喊‘回来’,我就回来——趁我还没滚远的时候喊啊,我ja也还算是个抢手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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